下朝过后,此事传到了后宫,玉璃闻了,只是喜极而泣,道:“本宫在后宫运营多年,现在可当真是否极泰来了。”
苏元任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神情,只是冷冷道:“皇上如果故意平乱,只调派一员大将领兵数万前去便是,何故非要比及册立太子过后,且二皇子澄现在业已结婚,皇上如果册立了二皇子为太子,便是要与他商讨政事也更加便利,三皇子现在还不过七岁,情面油滑尚且未能全然贯穿,又如何能参与政事呢?这太子之位非比平常,还望皇上明白微臣的忠告顺耳。”
询用眼尾瞥着朝堂里的大臣,只是冷冷道:“一群臣子,食着国度俸禄,却不思国之忧患,满内心只策画着本身的政治前程。且我大夏自建国以来便有党争的旧历,昔日世宗天子一朝,群臣因着宣顺太后与孝武太后之故,分作孙党与李党,景宗天子一朝因着德宗,明宗二人轮番做了太子,朝臣也是分了派系,持续到现在,没人都只是策画着本身的好处,那小我还能当真为了江山社稷作想。”
玉璃只挑了挑眉,便发笑了起来:“如此也好,她久居宫外,便是皇上问起,只说她寻求摆脱,惧罪他杀也是无妨,皇上早已是嫌弃了她,便是她死了,皇上也不会多在乎旁的细节。便如同死了一只蚂蚱似的。”
询只是捋了捋手里的朝珠,温尔一笑,道:“张爱卿所言,倒是非常合适朕的心机。”
雁儿只是笑了笑:“那行宫的白司仪乃是皇贵妃的人,只消奴婢派人去知会她一声,让她坐得埋没些,只叫那宋氏死的不明不白便是了。”
玉璃轻飘飘一笑,也不否定,随口道:“虽说如此,但那些个朝臣多有昭惠太后与宋氏的翅膀,且不说上官安与上官明仍旧官居高位,倘若他二人指导朝中公论,让太子尊奉宋氏回宫又当如何。我朝向来便是忠孝立国,宋氏只要仍旧是皇后,便是溶儿的嫡母,如此一来,如果溶儿与本宫不尊她为皇太后,只怕便坏了嫡庶纲常了。”
茯若神采有些倦态,缓缓道:“又何必再痴心妄图,他的生母岂能容得下本宫,且在这行宫里保养天年便是。郑昭媛在此处呆了二十余年也不仍旧熬过来了。”
玉璃保养得细致白净的指尖在空中划太小小的弧线,只是指了雁儿一下,只是冒充责怪道:“现在这是该改口了。怎的还叫他三皇子?”
安尚仪只是谦逊道:“娘娘到底还是皇后,也算是太子的母亲,如果今后太子纯孝仁厚,自当会尊奉娘娘为太后,还望娘娘耐烦等待便是。”
又言语了几次,安尚仪便跪安了。茯若只喝了一口茶,复又埋头安然的誊写起佛经来
询只是瞟了苏元任一眼,缓缓道:“苏爱卿说的倒是在理,只是现在二皇子戍守边关,且朕深思着他晓得兵法,以是才派他前去边关,且说洪泉,刘孟两位将军也一同戍守,又有十万兵马扼守,倘若那大罗国当真觊觎我朝的国土,领兵来犯,有他三人在此也可抵挡一二。再者,羌族一带与我朝交好数十年,便是当真有战事,也能与我朝共同御敌。现在二皇子带病在外已将近一年,如果为了冒然将他召回,只恐将士当中军心混乱。这些个细枝末节,你们这些个做臣子的。可曾替朕思虑过。”
玉璃考虑道:“过些光阴,本宫也该去长乐宫给昭惠太后问安了。”
上官安到底是昭惠太后的长兄,又是昔日明宗天子亲身指派在询身边帮手的老臣,询便是现在内心头有气,也是不好发作,只是冷冷道:“爱卿多虑了,朕岂能忘了祖宗定下的旧端方。只是爱卿切莫忘了,现在宋氏图有皇后之名,但这六宫之主早已是禧皇贵妃,是以,便是册封三皇子溶为太子,倒也算不得坏了祖宗定下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