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日子还是是每天如此有条不紊的迟缓度过。独一分歧的是,宫里头只是传播了一句打油诗“申后赴西宫,骊姬主凤仪。”年幼的宫女只是纷繁传唱,竟是到了满宫皆闻的境地。
茯若淡淡道:“你奉养昭惠太后多年,还不明白皇后不过是这宫里的安排么?本宫与昭惠太后都只是那深宫的不幸人罢了。”
惠顺帝姬出嫁过后,询下旨让敏贵嫔从延禧宫搬到了启翔宫,只让宜贵妃一人独住延禧宫。给她的犒赏又是多了很多。好歹欣喜她嫁女过后,单独一人的寥寂。
茯若冷嘲笑道:“凭着她的性子也何尝不成,但这不过是本宫的测度罢了。也许白司仪放肆惯了。”
茯若沉默半晌,继而道:“你言语失实,本宫见怪又有何用。倘若没有旁的事,你且先退下吧。”
昭惠太后缓缓道:“天然如此,只要她去服侍了天子吧。哀家都已奉告她该如何做了。”
茯若无法道:“皇上专宠于张氏已有十年之久了,此前你可曾见过皇上对哪一名妃子这般专情?本宫最是体味皇上,皇上内心乃是极其看重张氏的。便是本宫这皇后之位,本来皇上不也是想着给了张氏的么?若不是仁惠太后极力要保举本宫为后。只怕张氏早已成了名副实在的后宫之主了。如此想来,皇上到底也是对她密意。”
茯若无法笑道:“皇上现在内心仍旧感觉是本宫暗害了太子,他又怎会让本宫回宫去。且不说后宫已悉数落入张氏之手,便是皇上为着帝姬的婚事拂了她的面子。但岂有帝姬许配给庶子的事理。这原是祖宗的端方,皇上天然顾不得。只要后宫未有能制衡张氏之人,本宫便不能回宫去。”
慧玉点头笑道:“奴婢也只是闻声了一小点,其他的奴婢也不知了。”
洪尚仪道:“皇贵妃原是想着将惠顺帝姬许配给那张泰安大人的次子。太后娘娘执意不准,宜贵妃也是不肯。随后皇上也得知了那张泰安的次子原是侍妾所生,天然是不能的,是以才许嫁给了刑部尚书家里。如此也好,那刑部尚书郭恕乃是端敬皇后的远亲,且他的次子郭世元现在已是上都护府副都护的官职,且他的长兄郭亮又是娶了承贤翁主,如此算来,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茯若只是淡淡道:“宜贵妃将惠顺帝姬一手养大,现在惠顺帝姬便要出嫁,只怕宜贵妃内心定是非常不舍。”
茯若蹙眉摆了摆手,道:“且少说几句吧。细心她闻声了。”
白司仪和宝带走了出去,见着茯若寂静不言,白司仪只冷嘲笑道:“奴婢也当真是为皇后可惜,倘若现在皇后娘娘尚在宫中,那么惠顺帝姬下嫁何人不都是娘娘一句话的事?现在帝姬下嫁,皇后身为她的嫡母倒是在此不闻不问了。”
白司仪到底顾及茯如果主子,只是陪笑道:“奴婢不过是与皇后说打趣话罢了,还望皇后切勿见怪奴婢。”
雁儿很有些不解,道:“娘娘何必起火,左不过就是一句歌谣罢了,且骊姬和申后都是春秋战国时的人,距现在也有千余年了。奴婢暗里觉得乃是娘娘多心了。”
洪尚仪只是劝道:“娘娘,您好歹是皇后,您才是皇上名正言顺的老婆啊。张氏再是得宠到底不过是个妾妃罢了。”
此言说的极其不敬,宝带只瞪眼了白司仪一眼,便是慧玉夙来脆弱,也是稍稍露了些不悦,宝带毕竟忍不住,只是道:“白司仪这话过了,皇后娘娘在不在宫中与你有甚么相干,难不成皇后娘娘现在在宫中,惠顺帝姬下嫁,便能派了去做她的陪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