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尚仪道:“这事渐渐的终会有的,张氏便是生的国色,也有色衰爱弛的那一刻。后宫里头但是不缺鲜妍的女子。”
茯若说完,眼角模糊有一点泪光。但是语气倒是平平而疏离的,连本身的气愤和不甘亦是淡淡的不着陈迹。如许的安静,想必亦是悲伤到底了。
白司仪和宝带走了出去,见着茯若寂静不言,白司仪只冷嘲笑道:“奴婢也当真是为皇后可惜,倘若现在皇后娘娘尚在宫中,那么惠顺帝姬下嫁何人不都是娘娘一句话的事?现在帝姬下嫁,皇后身为她的嫡母倒是在此不闻不问了。”
洪尚仪只是笑道:“倒也果然如此,宜贵妃每日只在延禧宫里忙着办理帝姬的嫁奁等琐事。张氏对此事倒是不怎的理睬,只是说宜贵妃是帝姬的母亲,只让宜贵妃打理便是了。”
她只悻悻然走了,宝带有些不解道:“皇后娘娘,这白司仪好生可爱,三番两次对娘娘言语不敬,娘娘怎的不好生经验她一番,不然今后只怕她眼里更加没了娘娘。”
玉璃只是伸手打了雁儿一耳光,呵叱道:“胡涂东西,申后乃是受了褒姒谗谄才被周幽王休弃,而骊姬乃是春秋时臭名昭著的妖妇。申后赴西京,不就是在乎指宋氏乃是受了妃嫔谗谄的原配,而骊姬主凤仪,自是调侃本宫的话语。如果长此以往,被皇上听出来了,莫不是要本宫真如骊姬那般,过后被正法。或是让皇上又接了那宋氏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