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媛点点头,道:“皇后好歹另有个名位,且瞧瞧我这个白叟,现在已是五十二岁的人了。却还是个昭媛的位分,且亦不能晋了太妃之位,也不能似旁的太妃太嫔那般纳福。我思考这数十年,方才顿悟,人生本来便是白手来白手去的。”
郑昭媛望着窗外飘絮,四周喧闹,神采沉浸在旧事当中,缓缓道来:“明宗天子的后妃可算是历代天子起码的一名了。只是他到底是个痴恋人,先是念着嫡妃欧阳氏,随后又专宠于纯献皇贵妃。我们这些个不得志的,他连正眼也不会瞧瞧。便是皇后上官氏,他待她亦是极其冷酷对付。虽说经常去她的凤仪宫陪她用膳,但左不过也是去陪她的嫡女安惠的。因着明圣太后乃是上官氏母亲的表姐。且上官氏的母亲又是公主。明宗天子为了爱惜她们的面子,待上官氏倒也好。只是情分全无。”
郑昭媛道:“皇厥后了也好,我在这无事,皇厥后了此处,也可与我言语几句。”
郑昭媛打量茯若两眼,缓缓道:“这又算的甚么,我这老婆子在这行宫都已住了二十余年。皇后现在才来了一年,莫非便有了沧海桑田之感,倘若到了我这个年龄,又要如何。”
茯若无法笑道:“本宫的后位得以保全倒并非是因为皇上念及着仁惠太后之故,只因昭惠太后极力保全罢了。”
我想着她是皇后倒是去了。谁知她竟是故意如此的,她悄悄叮咛太医给皇贵妃开些相克的药物,使得皇贵妃病上加病。随后也殁了。只将这统统的罪恶推到我身上,只说是我顾问不善。将我发落到了此处。”
郑昭媛蹙眉思考很久,才缓缓道:“随后,皇贵妃的一双后代都染上了高热,拖了半月,竟是更加的重了。随后便殁了,皇贵妃倒也病倒了,当时上官氏只说打理六宫,忙不开手来,只让我去顾问皇贵妃的病情。
茯若幽幽道:“这未免有些牵强了,倘若当时昭媛是个细心的,将此事禀告给了明宗,那么此事岂不是败了。皇太后她能冒这么大的险么?”
郑昭媛道:“我听闻宫中有两位皇太后。只是不知,另一名圣母皇太后可否对付得过来上官氏。”
郑昭媛复又道:“但那上官氏也实在短长,她得知本身的孩子没了,亦不哭闹,便似甚么事也没产生似的。我倒也真是佩服她。”
郑昭媛道:“是啊,因着厥后明圣太后薨逝,明宗天子倒是更加萧瑟了上官氏。恰好这时候他又起了心秘密立纯献皇贵妃的儿子做皇太子。朝臣不允。只说是太子应由皇后所出,且恰好这时上官氏又怀了身孕。只是不知怎的了,厥后她的孩子没能保住。当时是我在服侍明宗天子,他得知了上官氏的孩子没了,竟是反倒笑了起来。我当时倒也感觉上官氏不幸。”
茯若道:“厥后的皇贵妃薨逝,又是如何回事?”
郑昭媛蹙眉想了一想,道:“那上官氏当时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但她的心机手腕极是短长,我本来便痛恨纯献皇贵妃得宠,经常在背后抱怨,她定是算准了她放心让皇贵妃吃些苦头,这事便瞒了畴昔。好邃密的手腕。我亦是在这考虑了半年,才晓得了到底是如何被她算计了。”
郑昭媛浅浅道:“本宫原略略通些医理。皇贵妃患的乃是忧思惊惧之症,原开些安神的药物便可。但我听闻给皇贵妃奉侍的人说那药极苦,皇贵妃常常服药都非常艰巨,安神药怎会有极苦的药材,我这才晓得出了不对。我原觉得是太病院的不把稳,且我亦痛恨皇贵妃专宠了那么些年,亦未向上禀报。随后待得皇贵妃薨了,上官氏打发宫女来撵我出宫的时候,我才晓得受了她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