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洪尚仪的话,郑昭媛只淡淡道:“本宫夙来便不喜喝酒,本日因着乃是皇后的寿诞才略饮了几杯。洪尚仪亦不必来嘲笑本宫。”
后殿传来一阵阵哭声,一名小宫女出来禀告道:“郑昭媛服毒过后,因着体虚不治,已经殁了。”
宝带微微一诺,只是退下了。
服侍郑昭媛的宫女慌得没了主张,只是惶恐道:“娘娘你如何了?娘娘?”
茯若使了使眼色,安尚仪叮咛下去,道:“且将白司仪的职位革了,将她好生看押。”
茯若柔声笑道:“不过是燕窝罢了,且郑昭媛乃是先帝的妃子,本宫也不过尽了孝道罢了。也算不得甚么的。”
询闻了,倒是冷静很久,道:“朕明白了太后的心机,但眼下后宫已是皇贵妃主事,如果冒然接了皇后返来,只怕又要生了旁的事端。”
安尚仪只是喝命道:“将本日经手过这寿宴的食材的宫女寺人一应带到殿上来,好生鞠问。”
安尚仪只瞪眼着白司仪,冷声道:“大胆的贱婢,我何曾叮咛了你去厨房多事。”
昭惠太后入了乾元宫,询起家行了礼,只笑道:“气候仍旧不好,怎的皇太后亲身过来了,有话叮咛让朕去长乐宫便是了。”
如儿亦是失了昔日的安静,只是孔殷道:“眼下白司仪亦被昭惠太后关在了慎刑司拷问,奴婢只是担忧她统统都招认了。那定会对皇贵妃倒霉。”
郑昭媛大哥,略饮了几杯,便有些不堪酒力,服侍她的宫女只少不得要在身边服侍。洪尚仪见了,只是嘲笑道:“郑昭媛还是是这般的不堪酒力,昔日在宫里的时候也是这般。”
昭惠太后嘲笑道:“天子当真是胡涂,皇后好端端的起阿谁心机何为?且不说肃悯太子的生母早夭,如果肃悯太子担当大统,皇后便天然是独一无二的皇太后,又何必起了心机去暗害太子呢?倒是现在的太子是谁的儿子?如果这般,岂不是张氏毒害太子岂不是最大?且当年鞠问都是张氏一手打理的,如果这事的主谋是她,那么皇后宋氏岂不是蒙了不白之冤?”
酒食充饥,宫人们一一奉上甜点,茯若因着体弱,宫人便呈上了银耳燕窝汤。那银耳燕窝汤熬得好久,初呈上来还微微有些滚烫,茯若只是放在一边。且食了一些旁的食品。
询一笑置之,道:“但皇后宋氏有害了润儿的怀疑,朕不能不细心些。”
询双眸微抬,只不发一言。
郑昭媛又吐了几口血,身子只倒了下去,殿中诸人大惊,只是赶紧传了太医来。
茯若的寿宴便是设在行宫内的大造殿,安尚仪得了昭惠太后从宫里下的懿旨早早便叫人将此处打少了出来,有着人好生安插了一番。只是在店内盛放了好几株玉兰。又异化着几株牡丹。茯若位居上首,郑昭媛便在起下首,安尚仪,洪尚仪,等面子的女官亦是纷繁入坐。茯若见了本日盛况,只是对着洪尚仪澹泊笑道:“本宫真是有福了,难为昭惠太后还记得我这个贬黜宫外的皇后。”
昭惠太后只沉声道:“郑昭媛的年龄比哀家年长,且她又是再明宗天子做太子时便在他身边奉养的,天子且按理追封她位分便是了,务必给她写面子。既是说到了此处,连同庆顺帝姬的生母谢婕妤以一同追封了吧,只当是成全天子的孝心。”
宝带只是欣喜道:“奴婢听闻行宫的奴婢传言说那位昭媛经常在皇上面前夸奖皇后娘娘贤德,倒是那禧皇贵妃得知了,只以那位昭媛妄议上殿为由,好生惩罚了她一顿,谁知皇上竟还与禧皇贵妃起了抵触,竟还好生欣喜了她一番,她本来不过是从六品美人的位分,皇上顾恤她,便封了她为从四品的昭媛了。这般瞧着,皇上的心机定是倒向皇后娘娘这边了,也许不日皇后娘娘便能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