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儿亦是下去办了。
玉璃沉吟道:“本宫倒是也思考到了这层,那上官氏想必没能从白司仪的口中问出甚么,便生出如许一个别例来激愤本宫,只是盼着本宫也许一时沉不住气便中了她的下怀。”
如儿舒了一口气,道:“幸亏那白司仪倒还是知事的,晓得搏命也不肯供出皇贵妃。倒也省了一些费事。”
清漪嫣然一笑,只是指尖在询的手臂上抚摩,和颜道:“也许还是因为,现在皇上偏疼着臣妾,也许是妒忌捏酸呢。”
玉璃这才睡下,只是内心成算着一场硬仗又要开端了。
询只是刮了刮清漪的鼻子,只是笑道:“何时爱妃也学得这般的贫嘴了。”
接下来数日,六宫都相安无事,玉璃心机全数放在慎刑司里头,只是恐怕昭惠太后从白司仪口中问出了甚么。每日只是数次打发雁儿去慎刑司里头探听。本身则甚少出入永安宫,唯恐旁人的狐疑。
玉璃愁眉深锁,只是深思道:“现在虽说她死了,但那上官氏早已晓得了此事乃是本宫所为,眼下实在要想个别例,防着上官氏将此事奉告了皇上才是,倘若皇上也跟着信赖了,那只会更加增加了皇上迎宋氏回宫的心机,且不说皇上眼下已是在摆荡了。只差人去推他一把。”
白司仪已受了十余次鞭刑,身上皆是血渍,人亦是非常衰弱。被押到了长乐宫的内院,只见昭惠太后神采清冷的望着她。,只是冷声道:“都到了这境地了,还是不肯招认么?”
如儿定定一笑,再未几言。
言语未完,玉璃已然恨恨道:“这个狐媚子当真是个没成算的,有着身孕也变着方儿勾引皇上,他也不怕肇事。”
清漪复又道:“臣妾亦是想着与皇贵妃敦睦相处,只是不知为何,皇贵妃便老是对臣妾怀有敌意。经常叱骂臣妾,臣妾亦是不知该如何了。”
过后,询倒是稍稍问了昭惠太后鞠问一事,昭惠太后只说白司至死不肯吐口,只叫人打发了她。随后,询倒是并未过量在乎。
底下人便去办了。永安宫离长乐宫原不甚远,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便到了。那通报的宫女喜儿见了,只是慌得顶梁骨走了真魂,只是踉踉跄跄的出来禀告了,不到半刻,玉璃便带着如儿走了出来,见着白司仪的鲜血淋漓的死尸,心下顿时又惊又怒,只是快步上前打了为首那寺人一个耳光,只是喝骂道:“下贱主子,拿了这尸身往本宫这儿做甚么。还不成这永安宫成了乱葬岗不成,凭她甚么死人都往这儿送。还不快快给本宫带走。”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只是偶尔去了那后厨房,谁知那汤里竟是有毒的,奴婢当真是蒙了不白之冤啊。”白司仪有气有力道。
玉璃瞪眼怒骂了几句,只是让永安宫的人出来将尸首拉去了乱葬岗,又一顿的将那几位送尸首的寺人撵了出去,便径直回了内殿,如儿只会尾随厥后,入了殿里,玉璃手里拿起一樽琉璃花瓶便往地上摔得粉碎。只是恨恨道:“长乐宫的老妇,断是最会与本宫作对,竟敢用这尸首这恐吓本宫。”
询只是感喟道:“爱妃到底是心机纤细,这些事原是不必在乎的,上回新年的时候朕已然大封了六宫,其他的嫔妃亦不会有甚么妒忌的心机。至于皇贵妃,你且宽解便是,朕只是特许你有孕期间只免了问安的礼节便是,你也少去永安宫惹她活力。到底皇贵妃是伴随了朕多年的旧人,你与她反面,朕夹在中间倒也感觉难做。”
清漪伏在询的暴露的胸膛上,好似一只和顺的小猫,只是低语道:“臣妾感觉此事倒是很有些不当。前些光阴皇上才晋了臣妾为从四品昭媛,倘若现在再晋升了位分,臣妾只恐后宫姐妹都要非议了,且非论旁人,便是禧皇贵妃,臣妾也感觉恐怕拂了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