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尚仪与宝带都面露愧色,茯若闻了倒是平静自如,只是暖和笑道:“如此一来,到底有劳太医了。且给本宫渐渐开药吧。迟缓而愈到底也好过这般。”
仁贵妃笑道:“乃是朝中太常卿欧阳泰的宗子欧阳桓。只比帝姬年长三岁。且又是嫡宗子。且那欧阳氏乃是本来贞熹皇后的母家。臣妾与她家也有些亲。”
茯若闻了,满不在乎,只是道:“本宫眼下事件繁多,怎会故意机去在乎那些事,且本宫将仁元交于了仁贵妃便亦是将嫁娶等大事一并交由了仁贵妃做主。且仁贵妃出身王谢,她遴选的人家猜想也不会委曲了仁元。且到底仁元是个公主,将来非论如何都是要出嫁的,亦不能在后宫帮衬本宫甚么的,本来本宫内心想着不拘着是男是女,是如果皇上的骨肉便好了,现在才明白了这话原是大错了,如果仁元能以是个皇子而非公主,现在肃悯太子去世,那他便是皇上独一的嫡子。这身份又是多么的高贵啊。这还会由着张氏骑在本宫的头上么?”
茯若闻了,面色倒是更加的沉重,只是缓缓道:“澄儿的婚事倒是本宫到底忽视了,到底不该让她娶了上官氏的庶女为妻。如此一来,便是将来大位有变。澄儿的妻室出身不敷,也成了他的短肋。”
仁贵妃只是笑着道:“皇后娘娘所幸本日赶巧来了,便是您不来,臣妾也正筹算去凤仪宫拜见您。”
安尚仪仿佛想起一事,只是和声道:“奴婢前些天听坤华宫的人提及,只是说仁贵妃念着仁元公主到底也有十四岁了,到底想着给公主指婚下嫁呢?传闻仁贵妃倒是略略向长乐宫提了提此事。昭惠太后那边的意义,奴婢还不清楚,只是仁元公主到底是皇后娘娘的骨肉,怎的仁贵妃竟敢不与皇后娘娘商讨。”
仁元公主仿佛对着茯若的冷酷有一丝怨怼。只是缓缓道:“母后到底不心疼儿臣,如许的大事母后竟涓滴不提儿臣过问。本来二皇兄结婚之时,母后但是为他事事都思虑的全面。”
这日朝晨,茯若因着昔年的旧疾发作,头疼发作的短长,只是免了众嫔妃的问安之礼,只是叮咛宝带并着小宫女意茹去请太医来诊治。二人领命而后,茯若只是歪在榻上,以手支颐,神采痛苦。一言不发。安尚仪便上前替茯若揉着太阳穴,又叮咛了林典仪教唆宫女们给茯若端茶来,只是体贴道:“皇后娘娘劳累后宫诸事,偶然候到底也要保养些身子才好。且娘娘在行宫的时候,身子便不大好,现在幸亏回宫来了,依着奴婢的鄙意,到底皇后娘娘养好了身子才是端庄啊,其他的事件,且交由宜贵妃及敏贵嫔分担一些也是好的,到底在乎本身的身子。”
茯若眼皮沉重,仿佛头上的痛苦让她感觉说句话亦是感觉吃力,只是缓声道:“本宫现在也是骑上虎背了,虽说本宫故意要安息几个月,但如果本宫眼下力不从心了,那张氏岂不将本宫置于死地。且现在那萧婕妤的身孕也有好几个月了,本宫到底在乎她的胎儿。只是恐怕出了甚么不对。早些光阴,本宫扣问太病院的人,只说也许萧婕妤怀了一名皇子。宫里的皇子本来便未几。且恰好又是那张氏的儿子兼并了东宫,如果萧婕妤能以诞下皇嗣,本宫在后宫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分于难做。”
仁贵妃赶紧欣喜道:“仁元可千万不准胡说。你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她怎会不心疼你。她方才怒斥你,也不过是感觉你举止失礼罢了。”
仁元公主点头,只是道:“仁元只是心寒一件事,母后她果然不正视我,只因着我是公主。母后昔年在永和宫便更看重二皇兄一些。现在瞧着,更是坐实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