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摆手不耐道:“旁人倒也罢了,怎的皇贵妃也会去信这些胡话。”
玉璃蕴了含蓄的笑,“但臣妾听闻欧阳泰钟情皇后好久,便是昔年的求亲已有过数次。现在仁元公主与皇后娘娘生的这般类似。且又成了欧阳氏的儿媳。臣妾只怕是欧阳泰本身内心头添堵罢了。”
玉璃温婉道:“怎会是有甚么要事,臣妾不过是得知了静慧帝姬诞下了一女,想着内心头到底欢畅,故来向皇上道贺的。”
询也不言语,冷冷看着玉璃,冷声道:“皇贵妃本日说这些浑话何为?好端端提起这些旧事做甚么?昔年薛氏作歹,润儿的生母,如果照着皇贵妃的意义,现在的皇后亦是如同薛氏那般杀母夺子了?”
询的神采冷冽如冰。缓缓道:“罢了,罢了。现在淑贵嫔业已身故,皇贵妃亦是不必愧怍了,且现在涵儿在皇后膝下。天然是极好的。”
询点头道:“待得此番南越国的事告结束,朕且还让澄儿久居京中才是,左不过告结束后患,边陲也就承平了。倒是薛妙才实在但是个可用之材。朕觉得今后能够重用。”
玉璃凝眸,只是缓然道:“臣妾不过是对此事很有些疑窦罢了。且现在淑贵嫔身故,四皇子交到了皇后娘娘手中,如此一来,皇后娘娘手中已有了筹马,且皇后娘娘夙来与臣妾不睦,如果将来皇后娘娘为了谋夺太子之位,而暗害臣妾的孩子。臣妾身为人母,不能不防此事。”
询只让人扶了玉璃起来,只是笑道:“怎的这个时候皇贵妃来了?但是有甚么要事?”
询只是点头道:“如此甚好,皇后且自行摒挡便是,你乃是太子的嫡母,这等小事本身经手便可。”
茯若温然含笑,语气很有几分莫名的意味。只是道:“如果薛妙才当真可堪大用,皇上所言亦何尝不成,且昔年废黜薛氏后位,虽说接连放逐了薛氏一族。但薛妙才与废后薛氏不过同出一族罢了,且现在朝中恰是用人之际,如果皇上能以不计前嫌,朝中公论亦会佩服皇上宽仁的。”
询捋一捋髯毛,只是感喟道:“过些光阴,也该让端懿帝姬下嫁了。她只比仁元年幼三岁。现在也有十二了。且今后另有最最要紧的给太子择选正妃。那但是千万草率不得。”
高柱只缓缓道:“主子倒也不知,只是淑贵嫔临产前,倒是真有些血虚之症,但主子细细问过太医,都说淑贵嫔本来的身子亦还算是好,无端端便有了血虚之症,但是罕见。且至于欧阳氏的事情,主子倒真是未曾晓得啊。”
玉璃不由骇然发笑。道:“皇上这般言语,臣妾竟无言以对,饶是如此,与皇上身边并肩而立的人终归不是臣妾。而是宋氏。”
闻着询的言语,茯若只是淡淡笑道:“皇上说的在理,如果澄儿也早些有了子息,让皇上做了祖父,那才是真真是更叫人放心了。”
询闻言不觉嘲笑,“如何,皇贵妃但是得知了甚么闲言闲语。虽说欧阳泰昔年曾向皇后提亲,但那已是数十年前的旧事了。且彼时皇后还不过才十四五岁。恰是待嫁的年纪,这倒也没有甚么的。便是仁元嫁入了欧阳氏。也不过是仁贵妃的主张。且欧阳氏到底是诗礼大族。仁元下嫁她家,才算的面子。”
询的神采有些丢脸,是阴阴欲雨的浑沌,沉声道:“且去细查此事,只是莫轰动了凤仪宫和长乐宫。至于欧阳氏,朕自会遣人好生去查探一番的。”
高柱得了询的意义,只是仓促出去将玉璃请了出去,玉璃见着茯若与询别离坐在东侧的软塌上,只是恭恭敬敬的下跪问安道:“臣妾给皇上存候,给皇后娘娘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