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闻了,只道:“臣妾也不过是体贴着仁元的近况罢了。臣妾只要仁元一个女儿。”
此事传到长乐宫,昭惠太后正和宜贵妃说话。问了此事,她只正了正高椎髻上的珊瑚银珠簪子,随后才缓缓道:“张氏到底是有本领的,本来皇后已然回宫了。没曾想现在还是又生出如许的波折。”
询在远处不经意看到了茯若与欧阳氏佳耦说话,未知如何,许是本来玉璃给他说的言语,让他起了狐疑,许是他放心不下。贰内心顿时起了些许阴霾。只是悄悄叮咛了身边人几句话。
宜贵妃道:“臣妾听闻这回上奏弹劾欧阳泰的人乃是本来张仁安部下的人。如此看来,亦是受了皇贵妃的教唆了。”
茯若道:“端方也不过是给人看的。如果死死守着它,便更加没了意义。”
茯若心下五味陈杂,道:“是么?现在臣妾不过是个容颜不再的妇人罢了。”
安尚仪得了茯若的眼色,只是笑着送了那小寺人出去。宝带只是笑着道:“莫非娘娘仍旧在为昔年之事跟皇上置气么?”
那传旨的小寺人笑道:“皇后娘娘到底是皇上的正妻。皇上待娘娘也是伉俪情深,故才会经常想着见娘娘一面。”
宝带只道:“皇后娘娘到底是对临海王慈爱,自打他出征,便经常盼着他返来。”
询的语气只是淡淡道:“朕本日且在凤仪宫安息。”随即便叮咛让人给他宽衣。待得换上了寝衣过后。茯若只是打发了其他人下去。
茯若略略思忖,才缓缓道:“本宫现在已是快四十的人了,实在对于皇上宠谁这等小事早已全然不在乎了,且现在本宫已是六宫之首。只是眼下后宫有皇贵妃张氏,才是最最叫本宫心烦的,饶是皇上再是信赖本宫,实在也不过是愧怍罢了。”
询倒是冷静了,随后只道:“朕到底给了皇后中宫之尊的名位。且后宫诸人,朕最是信赖的人便是皇后。便是皇贵妃,朕便是不会同她商讨朝政。皇后也要满足。”
询别过脸,只是道:“朕当然信赖皇后。只是那欧阳泰钟情于皇后多年。且现在仁元有嫁入了他家,只怕皇后也跟着起了甚么旁的心机。”
随后数日,询倒是偶尔会来凤仪宫陪着茯若用膳。只是前朝不知为何,欧阳泰却莫名受了旁人的弹劾,询也不过问启事,只将他囚禁在家,便是仁元公主,已是下旨接回了宫中。一时候宫内传的沸沸扬扬,嫔妃们暗里里亦有群情。仁元公主还是被送回了坤华宫随仁贵妃同住。
过了三日,询只是下旨去搜索欧阳府,隔了一日,询只下旨将欧阳泰下狱。罪名倒是以私交外官以及任上亏空。倒也并未扳连其他人。
昭惠太后眼中掠过一丝狠色,缓缓道:“待得告结束此事,哀家也该寻个别例除了张氏了,只要她一死,这后宫也能安宁了。”
询叮嘱了茯若坐下,脸上犹自挂着淡淡的笑容:“朕不过是想着这几日皇后辛苦了,且朕也有些梯己话想着和皇后说。便着人请皇后往乾元宫,谁知皇后却打发人走了。朕便只要亲身来了。”
宝带垂眸笑道:“幸亏现在皇上倒是非常信赖恭敬皇后娘娘的。前朝的很多事也多和皇后娘娘商讨。”
茯若欠身道:“还是臣妾不该,还望皇上恕罪。”
茯若道:“皇上千万要信赖臣妾,臣妾只入宫后,全部心机都放在皇上身上,且臣妾此生当代只深爱过一个男人,便是皇上。且臣妾至今深为憾事便是皇上待臣妾的情义涓滴不及待旁人的万一。臣妾好歹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