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缓缓拢着头发,淡淡笑道:“却不知皇上和皇贵妃相中那户人家的女儿?”
茯若只饮了一口笋汤,才缓缓道:“这也还好,只是一些犒赏,怎的也劳烦洪尚仪亲身来送,这等小事,只让长乐宫的小宫女来做便好了,何必劳烦洪尚仪呢?”
玉璃的目光中如同固结了寒霜冰雪,只是道:“便是皇后娘娘亲手给欧阳泰奉上了毒酒,但在皇上内心,他仍然不信赖皇后娘娘,且臣妾也会极力让她不要信赖皇后娘娘。”
茯若玉璃二人退出了乾元宫,只在长街上走路,倒是玉璃沉不住气,先行道了句:“难为皇后娘娘为着太子妃的事情费心了好久,现在皇后娘娘先前的工夫也算是悉数白搭了。到底是皇上不敷宽仁,早知如此,又何需求皇后娘娘操心了。”
宝带走进,给茯若披了一件云锦披风,体贴道:“现在气候到底有了些凉意,皇后娘娘如果着了风寒,那奴婢只真真是要没了主心骨了。且另有六宫这很多事。”
茯若感喟道:“本宫的平生原已是这般了,再是有福又能如何?”
今后一个月,询只是让礼部的官员开端动手此事,每日茯若只是忙着诸多庞大的事件,连着六宫嫔妃的问安也都一概免了。每日只是多和安尚仪及管事的宫女商讨事件。
玉璃瞧着茯若微微沉郁的神采,只是含笑道:“皇后娘娘怎的不会明白臣妾的本性,如果臣妾手中无全权掌控,怎会冒险。便是安惠长公主乃是昭惠太后所养又如何?且非论安惠长公主的生母乃是贞熹皇后,且便是那光州傅氏也不但单独一安惠长公主及她夫君一户人家。那傅万吉与那傅溪不过是远房堂兄弟罢了,两家不过是祖上乃是亲兄弟,现在干系流派更加远了,便是傅溪去了安惠长公主,倒也为曾见到那家占了多少的光彩,如果现在他的女儿成了当朝太子妃乃至将来的皇后,你说说,她们会向着臣妾还是向着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