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的神采里含了一丝无法,只是低低道:“你且瞧那枫叶鲜红似血,瞧着倒是诱人,但本宫只感觉现在本宫的身心却似那枫叶普通,早已是鲜血淋漓了。”
茯若睨了玉璃一眼,浅含笑道:“本宫到底正宫皇后,本身的儿子结婚,本宫这个嫡母天然是要操心的,且说便是选了傅家的女儿又能如何,便是将她从正门抬出去过后,她也是要先到凤仪宫向本宫这个嫡母问安,随后才去皇贵妃的永安宫。”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臣妾的儿子天然也算是皇后娘娘的儿子,只是臣妾到底也是他的生母,如果将来臣妾的儿子荣登大宝,宗法名分到底是及不上骨肉血亲的。”
茯若按例领着六宫嫔妃在乾元宫门外候着,询见了茯若,帝后二人只是淡淡酬酢了一两句,玉璃倒是盈盈下身给茯若行了礼,茯若见她身上皇贵妃的服饰上的纹样为凤穿牡丹。整件打扮在素净的艳红缎地上,绣八只彩凤,彩凤中间,交叉数朵牡丹。牡丹的色彩措置得净穆素雅,色采窜改惟妙,煞是富丽,直逼着茯若明黄镶红边的波纹的云锦宫装了,许是茯若好久的烦闷,便是凤袍的纹样亦显得有些微微暗淡,娇小小巧的碧色兰花倒是还是素净刺目。
询不答话,倒是玉璃盈盈笑道:“倒是光州傅氏家的女儿,乃是朝中观文殿大学士傅万吉的幼女。且光州傅氏也算是世家大族,自惠宗朝开端便在朝为官了。且安惠长公主不也是下嫁了光州傅氏,如果这般论起来,她家的女儿倒也担得太子妃的位子。”
可巧这日洪尚仪来了凤仪宫给茯若送昭惠太后的犒赏,原是些极好的刺绣。茯若正在用早膳,洪尚仪只出去笑道:“皇后娘娘现在忙活了好些时候,现在可安逸些了。”
茯若沉寂这目光打量了玉璃一眼,只是缓缓道:“既是如此,皇上和皇贵妃都已有了主张,本宫倒也感觉极好,临时选那傅家的女儿。只是昭惠太后那儿?皇上也该去给太后娘娘言语一二。到底也要顺着太后娘娘的意义。”
询只是点头道:“朕倒是先想到了这一层,不过既有安惠这一层干系,猜想昭惠太后应当不会反对,且明日皇后与朕一同去长乐宫向她问安时,再给她说这件事吧。”
茯若凄然一笑,道:“皇上他何时信赖过本宫,且不说本来你除了润儿嫁祸到本宫的头上,便是你昔年小产之事,你亦心知肚明,皇上何时信赖过本宫,但都不要紧,本宫现在仍旧还是皇后。在恩宠与名位上,如果本宫失了恩宠,那本宫只能紧紧抓住名位了。”
宝带走进,给茯若披了一件云锦披风,体贴道:“现在气候到底有了些凉意,皇后娘娘如果着了风寒,那奴婢只真真是要没了主心骨了。且另有六宫这很多事。”
今后一个月,询只是让礼部的官员开端动手此事,每日茯若只是忙着诸多庞大的事件,连着六宫嫔妃的问安也都一概免了。每日只是多和安尚仪及管事的宫女商讨事件。
茯若缓缓拢着头发,淡淡笑道:“却不知皇上和皇贵妃相中那户人家的女儿?”
玉璃瞧着茯若微微沉郁的神采,只是含笑道:“皇后娘娘怎的不会明白臣妾的本性,如果臣妾手中无全权掌控,怎会冒险。便是安惠长公主乃是昭惠太后所养又如何?且非论安惠长公主的生母乃是贞熹皇后,且便是那光州傅氏也不但单独一安惠长公主及她夫君一户人家。那傅万吉与那傅溪不过是远房堂兄弟罢了,两家不过是祖上乃是亲兄弟,现在干系流派更加远了,便是傅溪去了安惠长公主,倒也为曾见到那家占了多少的光彩,如果现在他的女儿成了当朝太子妃乃至将来的皇后,你说说,她们会向着臣妾还是向着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