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嫔妃只是冷静瞧着茯若与玉璃,谁也不敢出声,玉璃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乃是皇贵妃的位分,位同副后,如果妃嫔犯过,臣妾略为训戒一二,天然也无不成,皇后娘娘昔年改居西京行宫之时,后宫高低事件,可都是由臣妾打理。”
询的语气和缓了些,摆手道:“皇后且先退下吧,朕便是为了太后着想才会这般,且说太后的身子一向不好。只怕是有人放煞冲犯,且说太后殿中的牡丹残落了大半。长乐宫的花匠都是一等一的妙手,怎会有这等事。且说太后的风寒乃是旧疾了。怎的本年一向不见好。朕不免不得不生疑。”
询只是瞧了一眼茯若,茯若只是悄悄笑道:“洪氏想了数十年的贵妃之位,还是给她吧。到底逝者为大,摆布都不过是身后的浮名了。”
而此时,昭惠太后的风寒倒是一向不见好,便是长乐宫亦是无端端走水了一次。所幸宫女发明的早,只是烧去了东边三间配房。倒也无人伤亡。询得知了,倒是来长乐宫探视了数次,只是厉声怒斥了在长乐宫服侍的主子:“如何做事的,竟能出如许的不对,如果太后娘娘有甚么不好了,朕要你们这些个贱主子都一齐陪葬。”
昭惠太后只是道:“你眼下更加会做事了,怎可在天子面前胡言乱语。还不快些给哀家出去,只先革她一个月的银米。”
倒是一旁的华穗大胆,道:“奴婢只怕是有人放煞冲犯了太后娘娘,前日,长乐宫所栽种的牡丹凋敝了一大半。以往可从未有过这类事。皇上到底是要好生查明才是。”
世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惊,随后只是悄悄瞧着茯若的神采。茯若闻了,脸上也未见嗔色。只是缓缓道:“纵使如此,但眼下本宫已重返后宫,且说凤仪也在本宫手上。这后宫的事件,本宫说一,旁人便不成说二。明白么?”
询只冷冷道:“可查了然是谁做的?”
茯若轻嘘一口气,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感觉现在宫中大家自危,到底不当,万一轰动了太后,那便不好了。”
高柱道:“还没有,长命宫的人发明了今后,先把动静传到乾元宫了。”
询只沉吟道:“且再去细查,可先拷问一两个凤仪宫的小宫女,只是别轰动了皇后。”
倒是昭惠太后有力道了句:“皇上也不必在起火了,哀家现在身子不好了,她们每日服侍哀家倒也还实在辛苦,且现在哀家年纪大了,往年虽说都会有风寒,但是现在可不是怎的。身子总不见好。”
询眼底倒是起了狐疑。只是缓缓道:“前些日子,洪氏的病起的急,不到一月便殁了。如果真有人在后宫作怪。朕天然是不成轻饶的。”
那小寺人道:“倒是正月间,有人说瞧见了皇后娘娘带着凤仪宫的宫女去了哪儿。因着出去天冷,宫里头大多足不出户,主子问过戍守的侍卫,只要皇后到过哪儿。”
茯若又叮咛了几句,便打发人散了。因着宜贵妃与洪氏交好,因着她的丧仪,茯若只让宜贵妃经手便是了。至于旁的。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玉璃只是慢条斯理道:“臣妾等天然是不敢和皇后娘娘相争的。还望皇后娘娘勿要多心才是。”
周婕妤亦道:“可不是呢,眼下皇上来六宫不比以往那般勤了,偌大的后宫,可略微说说话的人也不过就是那几小我。”
茯若道:“臣妾身为六宫之主,六宫高低现在大家自危,臣妾怎可坐视不睬。”
茯若手里捻着蜜蜡佛珠,坐在凤座上,冷眼瞧着,只冷声道:“沈婕妤且先起家吧,左不过是件小事。难不成还能发落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