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道:“按理虽说如此,但她到底是正宫,本宫只是侧宫。嫡庶到底有别,如果她故意和本宫作对,到时候她是本宫儿子的嫡母。碍于礼法,情势倒是对本宫极其倒霉。所幸还不如眼下便肃除了她。以免今后费事。”
玉璃柳眉微蹙,道:“不必担忧,便是那些个主子问不出甚么,本宫也自有主张让皇上信赖。那宋氏一日不除到底是个祸害。还不如早些肃除了,以免她今后做了皇太后,那本宫在后宫就难做了。”
茯若悄悄笑道:“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这世上的事本来便是如此,本宫在西京行宫那些年便早已了悟。且如果皇被骗真再度烧毁本宫。本宫也自有超脱之法。且静观其变便是。”
玉璃悄悄一嗤,取了一枚樱桃放在口中,只是慵慵笑道:“现在倒是言之尚早,先前也不是没有过如许的事,皇上也不过将她赶去了西京行宫罢了,皇后的名位倒是还留着。现在如果虽说皇上起了狐疑御花圃的符咒乃是宋氏所为,但也只是狐疑罢了。本宫还得再使一把力了。”
黄氏只道:“皇贵妃倒是多虑了,太子殿下乃是皇贵妃所出,那宋氏有福分便是做了皇太后,皇贵妃也是圣母皇太后,难不成这后宫还没有皇贵妃的容身之地么?”
黄氏眨巴着眼睛听着,只点头道:“皇贵妃说的极是,民妇想着可要让我们这边的大臣也一齐上表。到底皇贵妃乃是太子殿下生母,且皇后无出,眼下又犯下了如许的错误。民妇只感觉机遇可贵。”
茯若冷声道:“如果皇贵妃欲图将此事奉告皇上,本宫倒也不怵。只怕皇贵妃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怕是皇贵妃会先行责问,为何皇贵妃擅自来探视本宫才是。”
茯若闻了这句调侃,只是淡淡笑道:“如果皇贵妃要除了本宫的话,还请皇贵妃快些脱手,不然到时候只怕本宫会有活路也难说,只怕皇贵妃又要枉操心机。”
玉璃淡淡笑道:“皇后娘娘怎的晓得是臣妾,难不成便不准旁人来凤仪宫了么?”
茯若迟缓起家,只行至玉璃面前,沉默很久,只重重的打了玉璃一耳光,平声道:“本宫是皇后,皇贵妃只是妾妃,身为嫔妃竟敢威胁正宫,皇贵妃当真是大胆。如果皇贵妃有本领让皇上废黜本宫,且罢休去做吧,但本宫只提示皇贵妃早些了断。”
玉璃平视着茯若,只见她神采自如,身着极其华贵宝蓝色皇后朝服,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摇摆间,便有星光点点,煞是华贵,且她细看茯若的描述,只感觉茯若的容色比之当年无差。仍旧是那般出尘清逸。秀若芝兰。
茯若表示让宝带下去,玉璃亦是斥逐了其他的宫女,殿中只余下她二人,相对沉默很久,茯若才缓缓道:“你来了。本宫方才闻声外间的动静就晓得是你来了。”
凤仪宫四周乌黑,兀楞楞飞过几只乌鸦,显得本来就喧闹的深夜显得格外肃杀。
倒是宝带经常慌镇静张道:“皇后娘娘,如果皇上这回又要发落了我们,那可怎生是好。”
到了三月中旬,张仁安返来,虽说独一小胜,但东洋倭国也已耗损了很多元气。短期难以规复,再者罗刹国又在一旁对其趁火打劫。接连占据了很多岛屿,便是为着这个,东洋倭国在海上便不成再似畴前那般通行无阻。动静传到朝中,询倒是甚为欣喜。只是晋升了张仁安的官职为振国将军,有封了张仁安之妻黄氏为正二品诰命夫人。便是张仁安二子亦被封了正六品的昭武副尉。玉璃自是大为对劲,且入后宫,多只去永安宫。其他宫室甚少踏入。便是茯若亦生生玉璃压下去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