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闻了,只是如摧枯拉朽普通倒了下去。只是咳出了几口血,有力道:“毒妇,你当真是用心暴虐,朕当初真该废了你,把你打入冷宫,叫你永不超生。”
茯若闻了,神采倒是恍忽而又苦楚。冷冷道:“便是皇上现在去了,本宫又如之何如。且说现在本宫的叔父与兄长虽说在朝中官居高位,但到底势单力薄了些,不似得昭惠太后的族人,都是一品大官的位子上。且如果现在皇上没了,在朝中垂帘听政的人又是昭惠太后,本宫今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臣妾原想着入寿康宫居住,但外务府的人说寿康宫年久失修,还望臣妾再多多等待数月,这才担搁了下来。”
后宫茯若传第五卷完
宣和二十三年,夏侯询逝于乾元宫,追谥于“宣和帝”,庙号宣宗。同元后徐氏同葬安陵。太子溶继位,尊嫡母宋氏为仁穆皇太后,祖母上官氏为和敬太皇太后。并立太子妃傅氏为皇后,良娣薛氏为昭仪。四皇子涵册为英顺王。
询游移半晌,只是嘲笑道:“说了半日,皇后本来还是惦记取执掌天下的权益。朕原还觉得,在皇后心中最最看重便是朕这个夫君。”
茯若只是缓缓翻开,只见上头写着“如宋氏于后宫前朝肇事,可凭此谕旨废黜之。”上头乃是询的亲笔,再附有他的朱印。
询明显为此事有些惊惧了,只是喘气道:“甚么,清漪乃是玉璃害死的?怎会如许。”
茯若端然道:“是啊,先帝活着的时候,嫌弃了臣妾,便如同明宗天子嫌弃太皇太后普通。左不过都这么过来的。”
询道:“朕为了保全你与昭惠太后,亲口下旨赐死了玉璃,只是她死前,一向在说本身是冤枉的,现在,朕只想问问皇后,那些事莫非是皇后算计的。”
太皇太后冷冷瞧她一眼,只是道:“这原是哀家的意义,哀家倒是想着,那寿康宫原是仁惠太后的寓所,虽说她殁了好久,但眼下皇太后便住出来到底不当,依着哀家的意义,还不如请皇太后往寿安宫去住吧。且摆布也是个清净地儿,且皇太后在后宫劳累了数十年,现在是该寻个清净地好生保养天年的时候了。”
茯若正在凤仪宫中微微入迷,安尚仪出去,低语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厥后了。”
深夜醒转,只叮咛宝带端茶来,宝带欣喜道:“太后娘娘,眼下虽说是在寿安宫,但好歹娘娘已是皇太后了,且皇上皇后每日都是定时来给皇太后问安。依着奴婢瞧着,皇太后也不必过于忧心。好歹你膝下另有英顺王呢。”
茯若微微含笑,缓缓靠近询,只是笑道:“皇上谈笑了,且不说昔日张氏借由伤害肃悯太子来歪曲臣妾,累的臣妾被废黜出宫三年,现在这件事也只当是臣妾以眼还眼罢了。”
询只是清嘲笑道:“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许皇后现在已在盼着皇太后的位置了。又何必再来担忧皇上的身子呢?”
询的神采稍稍豁然,只是缓声道:“是啊,皇后说的在理,这后宫四堵高墙,在里头困着实在无趣,但皇后这些年不也都已经这般过来了,当了皇太后也是一样,亦没有甚么别离。”
宝带道:“眼下皇太后还是好生歇息一段时候才是。好不轻易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询明显是气急了,只是咳出一大摊血来,殿外风声簌簌,戍守的侍卫寺人早早的被茯若遣走了。且询也没了力量来叫唤。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连日来身子的亏弱让他再也不能接受涓滴的惊惧,而他许是气极了,只想着坐起来扯住茯若,谁知竟是半点力量也无。只是又倒在了床上,胸口起伏。挣扎半晌,终究没了声气。茯若徐行靠近他,只见他鼻息已无,双目紧闭,茯若只松了一口气。徐行出了乾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