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二十三年,夏侯询逝于乾元宫,追谥于“宣和帝”,庙号宣宗。同元后徐氏同葬安陵。太子溶继位,尊嫡母宋氏为仁穆皇太后,祖母上官氏为和敬太皇太后。并立太子妃傅氏为皇后,良娣薛氏为昭仪。四皇子涵册为英顺王。
行到外头,高柱早早的就在外头候着,只是上前问道:“皇后娘娘,皇上如何样了。可好些了。”
正在言语间,太皇太掉队来笑语道:“皇太后这几日是如何啦,怎的哀家来了,也不出来驱逐,更加没了端方。”
询明显为此事有些惊惧了,只是喘气道:“甚么,清漪乃是玉璃害死的?怎会如许。”
茯若闻了,神采倒是恍忽而又苦楚。冷冷道:“便是皇上现在去了,本宫又如之何如。且说现在本宫的叔父与兄长虽说在朝中官居高位,但到底势单力薄了些,不似得昭惠太后的族人,都是一品大官的位子上。且如果现在皇上没了,在朝中垂帘听政的人又是昭惠太后,本宫今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入了内殿,微酸的药气扑入茯若的鼻息,她瞧着病体沉珂的询,只是淡淡笑道:“皇上服药了可好些了么?”
后宫茯若传第五卷完
茯若亦是嘲笑相对,道:“皇上说臣妾恋栈权位,但皇上又何曾看重过臣妾这个皇后,臣妾在后位上如履薄冰多年,都是因为皇上对臣妾的猜忌与冷酷。”
茯若眸光如利剑般快速一亮,恨恨道:“这个天然,不管如何哀家都是皇太后,上官氏权势再大,终有薨逝的那一日。”
太皇太后冷冷一笑,道:“摆布太后昔日和先帝也没有甚么情分,先帝活着的时候那般的萧瑟你,便是你的后位也是坐得不稳,现在他去了,你便是后宫不成摆荡的太后。你该欢畅才是,何来感慨一说呢?”
太皇太后道:“哀家本日前来,不过是想着让皇太后移宫罢了。眼下皇后已立,但皇太后还是紧紧占着凤仪宫,皇后在翊坤宫住了好久,哀家考虑着倒也不当。是以还请皇太后早些搬离了此处才是。”
茯若端然道:“是啊,先帝活着的时候,嫌弃了臣妾,便如同明宗天子嫌弃太皇太后普通。左不过都这么过来的。”
询明显是气急了,只是咳出一大摊血来,殿外风声簌簌,戍守的侍卫寺人早早的被茯若遣走了。且询也没了力量来叫唤。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连日来身子的亏弱让他再也不能接受涓滴的惊惧,而他许是气极了,只想着坐起来扯住茯若,谁知竟是半点力量也无。只是又倒在了床上,胸口起伏。挣扎半晌,终究没了声气。茯若徐行靠近他,只见他鼻息已无,双目紧闭,茯若只松了一口气。徐行出了乾元宫。
茯若只是缓缓翻开,只见上头写着“如宋氏于后宫前朝肇事,可凭此谕旨废黜之。”上头乃是询的亲笔,再附有他的朱印。
茯若神采安静,只是笑道:“皇上谈笑了,臣妾乃是皇上的老婆,怎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动机,且说如果皇上没了,臣妾即便成了皇太后,也不过是一介孀寡。那又有甚么意义。”
询游移半晌,只是嘲笑道:“说了半日,皇后本来还是惦记取执掌天下的权益。朕原还觉得,在皇后心中最最看重便是朕这个夫君。”
茯若淡然起家施礼,随即推到下首的坐位上,只是淡淡道:“臣妾眼下成了孀妇,到底内心感慨,一时候忽视了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