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惠贵嫔和何充仪情如姐妹,就连本宫这般骄横之人却也不由动容了。”
绫姝闻言,喜道:“即便如此,为何惠贵嫔不让皇上放玉璃出冷宫,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且本来也不是没有皇上恕妃子出冷宫的旧例。太祖天子的仁德皇后不就是蒙受诚贵妃谗谄被打入冷宫三年,随后沉冤得雪,太宗天子亲身将皇后接出冷宫。且顺安朱紫产后血崩,乃是她本身材弱,与玉璃无关。”
茯若神采安静的单独分开,心下澎湃彭拜“我毫不会永久低敬贵妃一等,如果本宫有当正一品贵妃的福分,本宫定会让敬贵妃因热诚我而支出沉重的代价。”
进了延禧宫的正殿,绫姝将在里头服侍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贴身服侍的夕月在内,让夕月忙去拿了药膏来,本身脱手悄悄往茯若的脸上涂抹,动手极轻,恐怕有一点儿用力了,让茯若更加吃痛。
绫姝迷惑道:“那惠贵嫔筹算将此事如何体味。”
绫姝眼中含了一丝委曲,目送着茯若垂垂远去。
茯若犹自不怕,只是冷冷道:“臣妾所言失实,并无诽谤。”
茯若无端挨了这一耳光,心下气极。脸上红肿,让偶尔颠末的宫女寺人瞧见,用猎奇的眼神轻视扫过。茯若只得点头应允绫姝。
茯若浅笑却如东风拂面,言语间也只是和顺:“昭惠太后夙来不喜贵妃娘娘,如果贵妃娘娘为了这等小事去叨扰她,只怕亏损的是贵妃娘娘而不是臣妾。”
敬贵妃更加气得浑身发颤,指着茯若厉声道:“猖獗,本宫乃是正一品的贵妃,又是二皇子和帝姬的生母,身份高贵。而你不过只是个正二品的贵嫔。你竟敢在背后群情本宫,对本宫不敬,莫非惠贵嫔不知宫中礼节么?”
绫姝面上也是一副凄婉之色,幽幽道:“顺安朱紫放肆,嫔妾传闻昔日她有孕时,连敬贵妃都敢顶撞。如果惠順帝姬由她这个生母扶养,指不定如何。只可惜扳连了玉璃。”
时近傍晚,茯若回顾,只见朱阑玉砌皆是浓墨辉金的迷离之感。天涯,夕照奄奄。给人一种堵塞到灵魂深处的压抑之感。
敬贵妃紧握手指,冷冷道:“惠贵嫔的嘴上工夫真是了得,本宫甘拜下风。
茯若却点头,沉吟道:“不必奉告皇后了,敬贵妃固然骄横至极,但她说的话却也不无事理,她多次顶撞皇后,皇后尚且忍气吞声,怎会为了本宫去惩罚她,何况如果惩罚,皇上念情,必然会帮着敬贵妃。还是不必让皇后烦心了。”
茯若挨了打,内心一向有气,脸上也是郁郁的,一言不发。过了半晌,夕月从外头拿了两个鸡蛋在手上,递给绫姝,绫姝细心的给茯若敷了敷。过了一刻钟,茯若面上的红肿消了一些。
茯若对绫姝道了谢意,起家要走,绫姝道:“惠贵嫔归去了,让宫女再涂点药膏,过了几日便能好了。转头了把这事奉告皇后去,看看敬贵妃有甚么可说的。”
茯若见敬贵妃这般,面庞不卑不亢,冷声道:“臣妾何罪之有,还望贵妃娘娘见教。”
茯若点头:“实在皇上待玉璃还是有些情分的,皇上也和本宫念及过玉璃数次。”
敬贵妃神采一冷,道:“惠贵嫔的一张嘴倒是短长啊,本宫本日算是领教了,如果在昭惠太前面前,惠贵嫔也能这般矫饰唇舌么?”
绫姝嫣然一笑,暴露似白莲普通的平淡笑容:“只是可惜现在玉璃无端被打入冷宫,只余下惠贵嫔与嫔妾唇齿相依了。”
茯若闻声转首,倒是敬贵妃带着一群宫女从背后走来,只见敬贵妃身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发髻也是极其繁复华贵的缕鹿髻。髻中是一支宝蓝凤凰镶珠鸾掐丝缀雕步点头钗,坠着雨滴状的珍珠。织金镂雕镂的水纹浮花镀金点翠镶嵌着红宝石,宝蓝凤翅香珠玉钏显现了她贵妃尊崇仅次于皇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