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惠順帝姬的百今后,敬贵妃又再度得宠,垂垂和茯如有平分秋色之象。
茯若点头:“实在皇上待玉璃还是有些情分的,皇上也和本宫念及过玉璃数次。”
大雪接连下了五六日,长街上的景色多是晶莹剔透的冰雪之景。檐下的冰柱滴答落下冰水来,一滴一滴。却也动听。
言毕,敬贵妃在茯若的脸上重重打了一个耳光,茯若白净的脸颊顿时肿起。嘴角也是溢出了一丝血痕。
敬贵妃看着茯若红肿的脸颊,面上暴露几分笑意,道:“这一耳光便是奉告你,贵妃贵嫔虽只是一字之差,不同便是低人一等,低人一等便要恭敬有礼,不然便会任人惩罚,皇后不过是依仗家世高贵才做了正宫之位,身在其位却一无所出,且又不得皇上宠嬖。这便是皇后在宫里的境遇,即便本宫出言顶撞她,她又待如何,莫非还敢来惩罚本宫么。”
绫姝道:“嫔妾所想也是如此。”
茯若面露苦笑,叹道:“本宫又何尝不是,宫里知心的姐妹本就未几。放眼望去也就只要你和玉璃和本宫算是亲厚。”
敬贵妃脸上的笑意顿时消了,沉吟道:“张氏乃是罪人,你们如此驰念张氏,莫非不是在内心抱怨昭惠太后办事不公,冤枉了张氏。”
敬贵妃神采一冷,道:“惠贵嫔的一张嘴倒是短长啊,本宫本日算是领教了,如果在昭惠太前面前,惠贵嫔也能这般矫饰唇舌么?”
茯若亦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文昭媛浮滑,玉贵嫔放肆,敬贵妃骄横,而宜朱紫固然暖和,但毕竟不能算上是知心的。”
正月月朔,茯若跟着帝后及众妃去处两宫太后问安后,与绫姝一同业于长街上,正欲去往太液池散心。
茯若对绫姝道了谢意,起家要走,绫姝道:“惠贵嫔归去了,让宫女再涂点药膏,过了几日便能好了。转头了把这事奉告皇后去,看看敬贵妃有甚么可说的。”
只见敬贵妃笑语嫣然,脸孔极是美艳夺目,茯若与绫姝恭身向她存候。她见了也只是叫她们起家。随即笑道:“方才本宫听闻你们二人对被废入冷宫的张氏思恋不已,你们可知罪。”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绫姝听了,却有些惊骇,只是往茯若身后稍稍躲了躲。
“听到惠贵嫔和何充仪情如姐妹,就连本宫这般骄横之人却也不由动容了。”
绫姝面上也是一副凄婉之色,幽幽道:“顺安朱紫放肆,嫔妾传闻昔日她有孕时,连敬贵妃都敢顶撞。如果惠順帝姬由她这个生母扶养,指不定如何。只可惜扳连了玉璃。”
二人渐渐踱步向前,多日来的积雪更是将长街映得白光夺目,仿佛行走在晶莹琉璃当中。偶有琉璃瓦上的积雪坠落至地收回轻微的簌簌之声,却也显出了夏季别样的喧闹宁静。长街上的人极少,只是偶有一两个宫女寺人在打扫积雪。其他的多是躲在殿内烤火御寒。
茯若闻声转首,倒是敬贵妃带着一群宫女从背后走来,只见敬贵妃身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发髻也是极其繁复华贵的缕鹿髻。髻中是一支宝蓝凤凰镶珠鸾掐丝缀雕步点头钗,坠着雨滴状的珍珠。织金镂雕镂的水纹浮花镀金点翠镶嵌着红宝石,宝蓝凤翅香珠玉钏显现了她贵妃尊崇仅次于皇后的身份。
随后,岁寒腊月末的家宴也只是随便草草了事的过了。询也未曾再度大封六宫。只是给六宫嫔妃都添了一个月的俸禄供应。世人倒是也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