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笑道:“太后的叔父在前朝为官多年,但算是先帝身边的肱股之臣。太后的两位兄长也算是极好的。只是这孝道不能不保全。还望这三年过了,他们再入朝为官也是好的。”
茯若神采沉寂,只是淡淡点头,“即便如此,便依着皇太后的意义吧。”
上官氏笑道:“哀家着人留意过了,前朝几位大臣的府中有几位春秋相称的闺秀。能够充入后宫。天子到底还年青,皇后与昭仪更不经事的。这些事只要哀家和皇太厥后操心了。”
茯若亦是喟叹道:“便是他长成了又如何,照着这般下去,今后不过只是个繁华闲人罢了。哀家现在失势,虽说上官氏嘴上说着天子选秀的事要和哀家商讨,还不是本身先行拿好了主张,只是说给哀家听罢了。且说上官氏看重的安斌不恰是代替了兄长的职位的人么?上官氏还想着选他的女儿进宫来。摆了然是给哀家上马威呢。这老妇的手腕倒真真是短长得紧。只是可惜啊,现在哀家被她攥在手内心。前朝又没有助力。后宫里头皇后虽说对哀家面上恭敬。但她内心倒是更偏着长乐宫那边。且天子待她也好。薛昭仪虽说经常来寿安宫给哀家问安。但她到底是个妃子,又能如何。”
茯若嘲笑道:“上官氏那边是为了保全哀家的面子,不过是想着将欧阳桓拉拢到上官氏一族罢了。且不说欧阳氏夙来便和上官氏走得近。便是仁元是哀家的亲骨肉,但到底和哀家生分些。不比得澄儿和涵儿。”
安尚仪不解道:“太后娘娘夙来与太皇太后不睦,怎的本日却还主动要去长乐宫?”
上官氏点头道:“哀家也是这般思虑的。后宫里头要人多才好。只是太后的四十岁寿辰也不能草率了。先前你的叔母已封了正一品的诰命夫人的爵位。哀家只是想着好好地再升一升欧阳桓的官职,到底太后也只要仁元一个女儿。且欧阳氏入朝为官的人不甚多。”
茯若神采沉稳,只淡淡道:“闻着太皇太后这番话,倒像是内心已有了成算似的。如果如此,只按着太皇太后的意义就是了。”
茯若感喟道:“臣妾也是想着有空多来长乐宫陪太皇太后,只是何如臣妾所居的寿安宫实在过分于偏僻,且说臣妾也是考虑着太皇太后现在要帮手天子。每天在帘后打理朝政也是辛苦,且说皇后到底也是做事不当帖。臣妾听闻,她打理六宫事件却经常来长乐宫讨太皇太后的示下。如此一来,太皇太后要忧心前朝后宫的事情,以是臣妾更是不敢来随便叨扰了。”
安尚仪亦是感喟道:“现在英顺王还小。如果英顺王大些,太后也好放心些。”
茯若闻了上官氏频频提起她为妃妾的事情,心下不悦,亦只是冷声笑道:“难为太皇太后还记得这些旧事了。只是臣妾和太皇太后到底都是没福分的,不比得现在的皇后是从正门抬起来的皇后。”
茯若淡淡道:“且不知太皇太后心中中意的人选是那些人?”
茯若由着安尚仪扶着下了轿撵,只是缓声道:“哀家本来也多来长乐宫问安,以尽孝道。只不过,寿安宫地处偏僻,哀家现在年龄也大了,且先帝宾天过后日夜悲伤,以是常日里不大出门走动。”
安尚仪浅浅道:“到底是昭仪她的家世不如皇后了。如果昭仪做了皇后。也许皇太后也能好过些。”
这一日的日头倒是极好,茯若用了早膳过后,见着外头的景色清幽,只对着一旁的安尚仪低声道:“随哀家去趟长乐宫吧”
茯若淡淡道:“你现在倒是管的也愈发宽了。前些日子不是长乐宫的华穗还来传话说让哀家得空了便去问安。正巧本日这的日头也足,哀家感觉待在寿安宫里也闷得慌。倒不如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