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宁和笑道:“天子生了这般大的肝火,服侍的人都被你赶出了殿去,谁还敢出声来通报。到底是天子的不是,你乃是九五之尊的天子,怎可随便发怒,如果旁人瞧见了,天家的体统颜面就如许被天子一人就义了。”
几今后,茯若去了颐宁宫和仁贵太妃说话,二人言语了不到半刻钟,只见宝带出去仓促道:“太后娘娘,长乐宫的人来传话说太皇太后刻下就要您畴昔。”
安尚仪只是道:“你如何不在里头服侍这,如何亲身出来驱逐了。”
茯若缓声道:“不是臣妾漂亮,只是张氏身故多年,即便她的儿子做了天子,但她也是个没福分的,且天子虽说追尊了她为皇贵妃的名位。但不过也只是嫔妃的身份罢了。臣妾与太皇太后都曾是中宫之主的身份,饶她张氏如何追封,天然也是越不过我们的。且天子仁孝,也给太皇太后与臣妾加了徽号。也算是全了我们的面子。既是如此,何必让天子难做呢。”
随即,太皇太后仿佛含了一抹似有似无的陋劣笑意,淡淡道:“到底是哀家小瞧了太后,不晓得太后原是打理朝政的妙手,不但单让天子给了张氏身后的名位,且还保全了长乐宫与寿安宫两宫的面子。哀家瞧着这慈顺和惠的名号,皇太后也当真是担得起。只是可惜先帝胡涂,将江山社稷托给了哀家。”
太皇太后似有些倦了,只是道:“罢了罢了,皇太后且跪安吧。哀家有些乏了。”
上官氏道:“返来了也好,只是官复原职便是了。且前日哀家瞧着吏部送来的折子,说是新进的从三品光禄寺卿宋成以及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宋夏乃是兄弟,且与皇太后一样皆是出身临安宋氏。哀家听闻这还是薛妙才保举的。”
茯若明白上官氏的企图,只是微有不快道:“晓得了,哀家马上就去。”
茯若浅笑答道:“劳烦太皇太后体贴了,臣妾在寿安宫统统安好。”
茯若随即便道:“哀家与天子说了这好久,且哀家方才听闻天子连炊事都还未曾用过。你且先用了膳再忙吧。”
茯若冷静道:“哀家此言并不是为了指责天子,只是如果天子故意要追封生母,如果追封她为后不成,但如果个其他的名位怕是没甚么不当吧。”
茯若的神采微变,只是道:“原是如此,劳烦太皇太后挂记了。”
溶道:“朕自即位以来,少有去寿安宫问安,便是皇后,也经常与母后相左,这原是朕的不对,还望母后恕罪。”
太皇太后只淡淡笑道:“你两位兄长的丁忧也许到了后年可就算完了吧。也可再度入朝为官了。”
茯若感喟道:“还能为着甚么,只怕是为了前些日子追封张氏的事情。”
茯若淡淡道:“天子有孝心乃是功德,只是天子也要记得,哀家才是母后,依着祖制,天子如果论起孝道,先要记取寿安宫与长乐宫才是啊。”
溶的神采很有几分自责之意,随即便道:“朕虽说是天子,但为何要追尊本身的生母为后都要听太皇太后的意义。虽说父皇下旨让太皇太后帮手朕。但这天下到底是朕的还是上官氏的。”
溶缓缓道:“母后的意义是?”
茯若只是含笑道:“太皇太后又在和臣妾谈笑了,现在臣妾已然是皇太后了,只在寿安宫安度暮年便是,且说天子也孝敬。臣妾还能追求旁的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