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宁妃早已没了昔年的傲气,听了茯若的话语,神采更加恭敬,只是淡淡道:“劳烦皇太后挂记了,臣妾不过是一薄命之人罢了。所幸因着先帝的恩情,还能在西京行宫了此残生。且虽说出了东宫,但因着先帝的旨意,用度供应也都还是按着做太子妃时的例子来的,也不算非常恣睢。”
宝带问道:“即便如此,皇太后何必又要下旨接她回宫来,奴婢记得,昔年皇太后与纯宁妃的干系并非非常敦睦。”
溶感觉皇后所言有理,只是点头称是。
在她回宫的第二日朝晨,纯宁妃便跟着宜贵太妃并苏容华来寿安宫给茯若问安了。安尚仪自是叮咛宫女们端茶,奉上茶果。待得茯若梳洗结束出来后,三人只起家给茯若问安。
宜贵太妃随即又道:“臣妾只是盼着,如果臣妾的侄女也能有子息那便好了。”
世人随即又说了一些话,茯若便让她们跪安了。待得她们走后,宝带倒是对着茯若道:“现在的纯宁妃倒是慎重了很多,奴婢倒是还记得她当年做太子妃时的放肆模样。”
太皇太后神采凝重,只是道:“皇后有孕过后,哀家遣人去算了一卦,只说是现在的天子的命格倒是一龙配双凤。这倒是让哀家不得不担忧了。”
宜贵太妃接话对茯若道:“臣妾也是以为纯宁妃说的极是。现在为着皇后有孕的丧事。阖宫高低都在道贺。这到底也算是新帝即位后的大丧事了。且不说皇后腹中所怀的乃是天子即位后的第一个孩子,倘如果皇子,便是嫡宗子了。这但是大丧事啊。”
皇后暖和道:“虽说如此,但现在昭仪的位分仍旧是高过其他嫔妃的,且如果要给她晋封,昭仪之上便是正一品贵妃了。如此一来,协理六宫之权如果不准了她反倒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