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朱紫也柔声跟了句:“皇后娘娘说得在理,我们好歹都是世家出身的,行事举止更是要得体,莫不能叫旁人小瞧了去。”
玉贵嫔凝睇婉朱紫半晌,随即道:“婉朱紫再过几月便要生了,不管到时候是皇子还是帝姬,本宫想着皇上都必然是会万分喜好的。”
皇后此时已是有些不耐烦了,便道:“你们本日且散了吧,本宫被你吵得都脑仁儿疼了。”
一旁的玉贵嫔见婉朱紫一进宫便几近是专房之宠,且现在又有了身孕,心下嫉恨,又不满敬贵妃常日里的放肆打压。以是冷声道:“婉朱紫这话本宫听着倒是不通了,敬贵妃算得甚么有福分。她虽说生了一对龙凤胎,但到底都是庶出,今后皇子也只能放心做个群王,而静慧帝姬么?谁晓得今后有没有甚么蛮族边夷的人来求亲呢?”
世人回顾,却见是玉贵嫔与婉朱紫,段修容正在厥后,宜朱紫与何容华赶紧起家对玉贵嫔行了礼。茯若倒是满不在乎的安坐在坐位上,冷眼瞧着玉贵嫔,道:“方才玉贵嫔在凤仪宫内与敬贵妃好一场唇枪激辩,怎的现下不回长命宫去安息,反而还出来走动。”
敬贵妃闻言大怒,当即怒喝道:“猖獗,小小一个贵嫔竟敢屈辱本宫,本宫所生乃是庶出那又如何,且别说玉贵嫔至今一无所出,就算今后有了孩子,也一样是庶子。只是。”敬贵妃”呵呵“嘲笑两声,“皇上只怕现在对玉贵嫔是淡了很多了吧,且来岁皇上便要选秀,到时候一批新人出去,只怕玉贵嫔更是要被皇上抛诸脑后。恐怕连个庶子也怀不上了。”
宜朱紫打趣道:“本宫原觉得何容华谦恭谨慎,却没想到竟也是一名高洁之士呢?”
段修容接话道:“嫔妾所想也是如此,自婉朱紫进宫来,皇上便是极喜好的,爱屋及乌,天然也会喜好婉朱紫的孩子。”
这话说的极其不敬,茯若心下怒极不好发作,何容华说了句:“玉贵嫔说话也太刻薄了,怎能如许和昭仪说话,好歹昭仪的位分比你高。”
茯若与宜朱紫走到一个小亭子坐着,亭外有一小池,池中红鱼轻跃,倒也怡然自乐。随后何容华也出去了笑道:“嫔妾瞧着御花圃的菊花倒是开得甚好,黄菊与紫菊,粉菊相见,便如一幅画卷普通。”
茯若冷然一笑,随即站了起来,将何容华护在身后,道:“凭何容华的位分天然是不能来指责玉贵嫔的不是,莫非玉贵嫔感觉本宫也不能么?”
玉贵嫔微眯了双眼,冷声道:“昭仪的位分比本宫高,那么本宫的位分与何容华相较呢?”
敬贵妃走在最前头了,上了肩舆后,狠狠地剜了玉贵嫔及婉朱紫两眼便走了,茯若与何容华,宜朱紫正欲图往御花圃去。现下已入了秋,且御花圃景色秀美更胜上林苑。是以,宫嫔入秋后最喜去的便是御花圃。
玉贵嫔草草的对茯若施礼,眼中尽是不屑,冷声道:“昭仪娘娘现下放着帝姬身子衰弱都可出来散心,臣妾孜然一身,为何不能出来,何况臣妾也没有孩子需求顾问。”
玉贵嫔也笑道:“到底是同出一门的姐妹,话语间听着都比我们旁人听起来亲厚一层。”
婉朱紫上前对玉贵嫔道:“贵嫔娘娘也不必顶撞昭仪娘娘,臣妾只怕被仁惠太后晓得了到时候对娘娘不满就糟了。”
宜朱紫看着婉朱紫的肚子,含笑道:“婉朱紫进宫还不到一年风景,这么快便有了。真是好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