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笑道:“娘娘说的是啊,凭她们再如许得宠,归恰是毕竟不能与贵妃娘娘平起平坐。皇上对贵妃娘娘情义深重,皇后又驰名无实,奴婢感觉贵妃娘娘才像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呢?”
这日是十月二十三,乃是敬贵妃的生辰,在宫里的她的位分独独比皇后略低,且她又是二皇子和静慧帝姬的生母,六宫嫔妃虽说大多不喜敬贵妃性子刁钻刻薄。但碍于这两层干系。都还是送了些贺礼进坤华宫。坤华宫的掌事宫女锦儿接的手都软了。但礼品仍旧纷至沓来。
过了很久,才见姜裴从殿外走了出去,敬贵妃也不叫人看茶,只是焦心道:“姜公公,如何是你来了,皇上几时前来。”
香玉欣喜道:“贵妃娘娘的性子你还不晓得么?谁让你去碰上去的,这回幸亏我闻声声音就走了出来,不然贵妃娘娘如何饶得了你。”
敬贵妃收敛笑容,冷冷一嗤:“你们二人的话也太多了,本宫听的都有些乏了,你等先下去吧。”
香玉走前抚了抚她的背,暖和道:“你且先忍耐几日吧,比及贵妃娘娘消了气,那****表情好的时候,我再跟她提让你归去做事。”
锦儿哭道:“今后我就只能在这库房里干活了,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被放归去做事。”
香玉喜道:“奴婢谢过贵妃娘娘。”
敬贵妃点头,正色道:“她让本宫心烦,本宫还留她在身边服侍何为,若不是念在她服侍本宫多年,本宫早就把她赶出去了,犒赏她一对簪子也算不得是汲引她,只是轻贱阿谁婉朱紫罢了。”
香玉笑着将敬贵妃所赐的金步摇带到了头上,欢乐道:“拾掇的越久,越申明我们贵妃娘娘在宫中的职位越高啊,任凭谁也不敢小瞧了我们坤华宫。”
敬贵妃娥眉扬起,道:“言之有理,过两日便让她返来吧,自婉朱紫进宫以来,本宫还未曾去过毓秀宫,过两日本宫便去瞧瞧,看看毓秀宫是不是如婉朱紫的盛宠一样华贵都丽。”
姜裴陪笑道:“贵妃娘娘何必争着一时呢?婉朱紫有孕,以是皇上不免多在乎些,但与贵妃娘娘都是多年的情分了,且当年贵妃娘娘有身的时候,皇上连方才册立的皇后都萧瑟了,日日陪着娘娘,这一日不来又算得了甚么。”
敬贵妃不耐烦道:“你快去库房,把皇后与婉朱紫所送的贺礼都给本宫扔出去。”
香玉见敬贵妃本日情状,心中了然识相,道:“奴婢晓得了,奴婢马上就去办,只是奴婢不晓得库房里婉朱紫与皇后的贺礼被锦儿收在那里,娘娘可否让锦儿与奴婢一同前去。”
敬贵妃面上喜色稍减,淡淡道:“难为你晓得的倒多啊。”
敬贵妃展眉一笑,道:“如果本宫有来日做了名副实在的后宫之主,本宫赏赐给你的东西定然比本日贵重十倍不止。”
深宫里的夜色如同阴暗陆地,一望无尽。浮云尽散,新月显得愈发明亮起来,满天繁星更似顺手散开的碎钻,天上星月光辉与琼楼玉苑内的灯光交叉相映,却仿佛是相互的倒影。
香玉闻声响声,从里头走了出来,赶紧跪下劝道:“贵妃娘娘息怒,锦儿想必是本日忙了一天累混了,娘娘有甚么叮咛,让奴婢去做便是,犯不着活力。”
香玉如闻大赦,谢了恩拉着锦儿便去了库房。
香玉压住内心的惧意上前问道:”那么这对吉利快意簪该如何措置?”
敬贵妃走下来,将白玉花樽拿在手上,观赏半晌,随即走到殿外,往远处的宫墙外重重一扔,白玉花樽马上系数变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