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面上喜色稍减,淡淡道:“难为你晓得的倒多啊。”
敬贵妃回到正殿中,唤来一旁侍立的锦儿,叮咛道:“你去库房里,把婉朱紫与皇后本日送的贺礼都给本宫扔出去。”
敬贵妃点头,正色道:“她让本宫心烦,本宫还留她在身边服侍何为,若不是念在她服侍本宫多年,本宫早就把她赶出去了,犒赏她一对簪子也算不得是汲引她,只是轻贱阿谁婉朱紫罢了。”
香玉笑道:“凭皇上如何宠她,她都只是个朱紫,毓秀宫怎能与贵妃娘娘的坤华宫比拟。
香玉喜道:“奴婢谢过贵妃娘娘。”
敬贵妃含笑道:“本宫是贵妃,簪子步摇一类的金饰皇上每月不知会给本宫犒赏多少,但是说话讨本宫欢心的人却未几,以是这步摇你收下便是。”
进了库房,锦儿不住抽泣,委曲道:“奴婢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如何惹得贵妃娘娘动了大怒。”
香玉接话道:“这个天然,明天是贵妃娘娘的好日子,皇上必然会来陪着娘娘的。”
香玉欣喜道:“贵妃娘娘的性子你还不晓得么?谁让你去碰上去的,这回幸亏我闻声声音就走了出来,不然贵妃娘娘如何饶得了你。”
二人在库房里找出皇后与婉朱紫所赠的贺礼,香玉随即将它们拿到殿上,问敬贵妃该如何措置。
敬贵妃慵懒的坐在正殿的鹅羽软塌上,漫不经心的转动手里的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眉宇间尽是娇纵之色。
这日是十月二十三,乃是敬贵妃的生辰,在宫里的她的位分独独比皇后略低,且她又是二皇子和静慧帝姬的生母,六宫嫔妃虽说大多不喜敬贵妃性子刁钻刻薄。但碍于这两层干系。都还是送了些贺礼进坤华宫。坤华宫的掌事宫女锦儿接的手都软了。但礼品仍旧纷至沓来。
姜裴恭敬一诺,便退了下去。
敬贵妃轻声笑道:“这个天然,本宫奉养皇上多年,宫中虽有皇后,但皇上何时拿正眼瞧过她,至于宋氏,洪氏那些个狐媚子贱婢,不过都是仗着年青,皇上图个新奇罢了,也敢来在本宫面前作威作福,到头来见了本宫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
锦儿哭道:“今后我就只能在这库房里干活了,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被放归去做事。”
香玉闻声响声,从里头走了出来,赶紧跪下劝道:“贵妃娘娘息怒,锦儿想必是本日忙了一天累混了,娘娘有甚么叮咛,让奴婢去做便是,犯不着活力。”
敬贵妃含笑一声,将头上的一支碧玉金步摇取了下来,道:“这支步摇赐给你了,你方才这句话真是让本宫欢畅啊。”
香玉道:“皇后送了一盏纯色白玉花樽,婉朱紫送了一对镶了玛瑙的吉利快意簪。
敬贵妃嫣然一笑,不再多言。
敬贵妃勉强露了一丝笑意,道:“时候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姜裴陪笑道:“贵妃娘娘何必争着一时呢?婉朱紫有孕,以是皇上不免多在乎些,但与贵妃娘娘都是多年的情分了,且当年贵妃娘娘有身的时候,皇上连方才册立的皇后都萧瑟了,日日陪着娘娘,这一日不来又算得了甚么。”
二人识相,随机退下。
香玉笑道:“娘娘说的是啊,凭她们再如许得宠,归恰是毕竟不能与贵妃娘娘平起平坐。皇上对贵妃娘娘情义深重,皇后又驰名无实,奴婢感觉贵妃娘娘才像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呢?”
香玉探得敬贵妃口风,便道:“莫非娘娘当真要让锦儿在库房做粗活?不再让她返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