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低头感慨道:“臣妾只是想着冲弱无辜,敬贵妃固然放肆骄横,但二皇子好歹是皇上的孩子。”
询笑道:“此事明日朕与皇后商讨一番再做定论,朕只是欣喜茯儿这般刻薄。”
茯若闻言,吟然一笑,道:“以是,皇上好歹也为了二皇子宽恕敬贵妃这一回,臣妾感觉敬贵妃被禁足了一回,便千万没有下回了。”
秀儿笑道:“如果二皇子还是昭仪娘娘亲生的那便好了,奴婢现瞧着二皇子跟昭仪娘娘另有些靠近呢?如果昭仪娘娘能够一向扶养着二皇子也算是所得其所。”
茯若微微一笑,道:“那孩籽实在孝敬,本宫听闻皇上常常考他的功课,他都是答得比皇宗子好些。”
秀儿替茯若清算着明日要给各宫妃嫔所送的礼品。笑道:“敬贵妃真是好福分,竟然有二皇子如许孝敬的儿子,且又聪明听话。”
询笑着在茯若的脸上香了香,笑道:“良宵苦短,茯儿且随朕去安息吧。”
询清俊的脸上覆上了淡淡的笑意:“朕来这里之前,问过皇后,皇后也只是笑了笑,便说她要照顾二位孩子,朕也应当来看看你和仁元帝姬。以是朕才来了这里。”
茯若闻言怒极,却不欲发作,只是平声静气对二皇子道:“澄儿,你方才在外不敢入内,但是母妃训戒宫女唬住了你。”
茯若回眸一笑,生出无穷情义,紧紧握着询的手,跟着他步入了寝殿。
茯若望着窗外皓空一轮残月,微微入迷,幽幽道:“民气不敷蛇吞象。”
茯若抱了半晌,见到仁元帝姬的身子仍旧是弱弱的,也不睬会乳母的阿谀,只是自言自语道:“帝姬的身子总不见好,本宫瞧着也是忧心啊。”
乳母和几个服侍帝姬的宫女听了忙跪在地上。口中不住道:“娘娘赎罪,奴婢已然极力服侍帝姬了,至于帝姬为何身子衰弱,奴婢实在不知啊。”
茯若回到宫里,已是傍晚时节,本日是腊月末的最后一日了,茯若在凤仪宫跟着皇后措置六宫庶务担搁了甚久,回到宫里,茯若让清儿为她缓缓脱下棉披风,取下了些许珠翠,换了件家常青缎掐花的锦衣穿在身上,又命秀儿去把松枝放在火盆里,复才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安神。
询的眼里有深深的情义流转:“莫非茯儿不喜好朕来这里陪你么?皇后她的性子一贯都是极好的,端庄漂亮,不会为了这等小事闹气,皇后可不比敬贵妃那样小性子。”
询很有些玩味看了看茯若,道:“莫非茯儿但愿朕解了敬贵妃的禁足么?”
茯若为此倒是非常吃惊,道:“有何事要来求母妃?”
茯如有些不美意义,道:“本日乃是除夕,皇上不在凤仪宫安息,只怕皇后娘娘过意不去。”
茯若感到有些难堪,秀儿见状,道了句:“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敬贵妃娘娘被皇上命令禁足,是不答应任何人探视的,以是你和静慧帝姬才会被送到别的妃子那里去,你便是去了坤华宫,那些戍守的侍卫也不敢放你出来的。”
闻言,茯若展开双眸,起来穿了鞋,道:“随本宫去看看仁元,本宫有好几日都未曾见到仁元了。”
茯若遂将二皇子所求对询说了,询闻言眼底多了一分沉默,道:“难为澄儿如许孝敬,只是可惜敬贵妃实在是让人绝望。”
茯若听了秀儿的话,又想起昭惠太后前日叮咛的事,一时候愁绪也垂垂漫上心头了。
走到门口,却见一个颀长身影垂垂了了,恰是询,茯若嫣然一笑,道:“臣妾给皇上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