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听了此话,心下微微为苏婕妤稍稍感喟,却也有些寒意从内心垂垂溢出来,便是如许的凉薄无情,本来的专房之宠现在不过也成了嫌弃之人。内心想了数刻,茯若只是含笑道:“苏婕妤也只是没了孩子一时悲伤,也许过些光阴便会好的。”
询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道:“敬贵妃的姿容天然是极好的,静慧的天然也不会差,今后如果仁元帝姬长得静慧这个年事,定然也是如此。”
皇后沉寂道:“也算是天佑我大夏,臣妾在此恭贺皇上。”
茯若淡淡一笑,道:“如果如此天然是极好的,但这些又岂是能强求的。”
皇前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眼中的笑意少了一些,道:“宋昭仪的清丽是六宫中少有的,虽有那几位修容非常那几分神韵,但臣妾觉得,比起宋昭仪到底还是差了些。”
次日一早,茯若起来服侍着询梳洗了,统统安妥过后,高柱便表示让小寺人端了一碗清粥上来。
询常常晨起胃口不佳,多是随便吃一两口白糖米糕或枣泥山药糕,或是直接不消一口早膳便去上朝了,皇后得知,便特地命了御膳房的人每日凌晨都做了一碗清粥,非论询在哪位嫔妃那里安息,次日一早,都会送去。宫中诸人都感慨皇后贤德。
皇后宽和一笑:“臣妾初度初度进宫时还年青,现在臣妾已有二十五了,如果还似得畴前那样,不免要让人非议了。”
询的眉眼间都是温润的笑意,道:“朕想着本日乃是元月月朔,本来便是后宫和乐团聚的时节,朕想着解了敬贵妃的禁足,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闻言,唇角的笑容微微一滞,道:“臣妾觉得,此事不当?”
皇后悄悄吁了口气:“这个天然,不过更让本宫惊心的是,竟然是宋昭仪给皇上发起让皇上放了敬贵妃,本宫还觉得她内心恨毒了敬贵妃,现在看来,本宫倒是算错了。”
皇后仿佛无穷头痛,泠然道:“天然是如此,她们二人一个是昭仪,一个是贵妃。如果把稳联起手来,凭着敬贵妃与本宫的夙怨。本宫在这宫里的处境就更加艰巨了。”
茯若睁眼昂首看了看秀儿,道:“还是不必了,可贵澄儿他不认床,且由他睡吧,待会儿记得叮咛秀莲叮咛小宫女给澄儿做一碟牛奶茯苓糕送去,让他醒了就吃。”
皇后沉寂道:“难为皇上还记得这些,臣妾初进宫的时候,刚好是懿仁皇后怀着润儿的时候,以是臣妾算是沾了先皇后的福分,被册封为贤贵嫔还不过三月不足,皇上便晋了臣妾为贤贵妃,又赐赉协理六宫之权。臣妾也算是有福分的,入宫不满半年,便已是正一品的贵妃了。”
二人进了内殿,皇后低眉含笑:“本日但是有甚么丧事,让皇上表情镇静,可否奉告臣妾。”
皇后沉吟道:“做的细心些,别给人抓住了马脚,扳连了本宫。”
皇后被云修细心按摩了半晌,又亲身用手指蘸了一点清冷油在在鼻下轻嗅半晌,顿时感觉通体通泰很多,道:“不能让她们冰释前嫌,只能让她们恩仇更深了。”
秀儿悄悄一笑:“娘娘对二皇子真真是上心,旁人如果不晓得还觉得二皇子是娘娘亲生的孩子呢?”
秀儿含笑道:“二皇子听了昭仪娘娘的话,归去了便温馨睡下了,现下还没起来呢?娘娘可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