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寂道:“难为皇上还记得这些,臣妾初进宫的时候,刚好是懿仁皇后怀着润儿的时候,以是臣妾算是沾了先皇后的福分,被册封为贤贵嫔还不过三月不足,皇上便晋了臣妾为贤贵妃,又赐赉协理六宫之权。臣妾也算是有福分的,入宫不满半年,便已是正一品的贵妃了。”
云修闻言,低声道:“娘娘务必宽解,奴婢晓得该如何了。”
茯若白了秀儿一眼,道:“你现在的嘴是更加会说了,澄儿那孩子实在讨人喜好,何况到底他是皇上的孩子。皇上信赖本宫才将他送到了此处,本宫天然是要好生待他的。”
询常常晨起胃口不佳,多是随便吃一两口白糖米糕或枣泥山药糕,或是直接不消一口早膳便去上朝了,皇后得知,便特地命了御膳房的人每日凌晨都做了一碗清粥,非论询在哪位嫔妃那里安息,次日一早,都会送去。宫中诸人都感慨皇后贤德。
茯若睁眼昂首看了看秀儿,道:“还是不必了,可贵澄儿他不认床,且由他睡吧,待会儿记得叮咛秀莲叮咛小宫女给澄儿做一碟牛奶茯苓糕送去,让他醒了就吃。”
皇后仿佛无穷头痛,泠然道:“天然是如此,她们二人一个是昭仪,一个是贵妃。如果把稳联起手来,凭着敬贵妃与本宫的夙怨。本宫在这宫里的处境就更加艰巨了。”
询的神情显得非常欢畅,拉着皇后的手,笑道:“你我伉俪不必多礼,且先进屋去吧。”
云修出去替皇后在一旁捶腿道:“奴婢瞧着皇上来的时候好是欢乐,但是产生了甚么丧事。”
询听了,只是淡然道:“是有些日子了,但自她没了孩子,常常见到朕便会哭,朕实在感觉心烦,以是便干脆不去了。”
询的目光一沉,道:“朕是昨夜听得茯儿劝朕放了敬贵妃,澄儿哭闹着要母亲,茯儿不幸他还是个孩子,以是才与朕提及此事,但皇火线才所言也言之有理,那此事且暂缓些光阴吧。”
云修惊奇道:“如果皇上真听了宋昭仪所言,放了敬贵妃,奴婢是怕敬贵妃会对宋昭仪感激,如果她二人冰释前嫌,对皇后娘娘倒霉啊。”
茯若郁然叹了一口气,道:“但求如此。”
询悄悄的听着,不发一言,直到皇后说完,才道:“蘩懿聪明且又细心,便是先皇后在时,也常常夸你做事安妥,现在看来,先皇后也不算看走眼。”
询微微点头,扬了扬脸,道了句:“蘩懿现下更加像个皇后了,先前做贵妃的时候性子可比现在活泼聪明的多。”
秀儿看了茯若一眼,低婉道:“奴婢想着,如果昭仪娘娘能为皇上生下一名皇子便好了。”
询听了,神采未有窜改,面色冷峻,道:“但愿如此。”
皇后沉寂道:“也算是天佑我大夏,臣妾在此恭贺皇上。”
皇后可惜道:“臣妾现在已是国母,以是凡事不能不思虑全面,皇上珍惜澄儿与静慧,臣妾有何尝不是呢?臣妾到底是他们的嫡母,且自从静慧来了臣妾这里,臣妾每日无不战战兢兢,恐怕未能照顾好她,孤负了皇上的嘱托。”
皇后冷然道:“敬贵妃行事暴虐,妒忌肇事,害的苏婕妤没了孩子,放下这等大罪,皇上本来就应废了她的位分,但念在她是二皇子与静慧帝姬的生母份上,只是将她禁足,已然是皇恩浩大了,如果在此时将她放了出来,臣妾只怕宫中其他妃嫔心寒,苏婕妤更是会郁结难舒,还望皇上三思。”
询吻了此言,握住了皇后的手,道:“皇后贤惠,将静慧送到皇后处,朕非常放心,静慧是朕的长女,交由皇后扶养,却也算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