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涓滴不觉得然,冷嘲笑道:“不知宋昭仪可否做到,归正敬贵妃你是看不到了。”
皇后唇间略过一个不经意的浅笑,道:“那么澄儿与静慧呢?又当如何?”
询双唇紧闭,点头感喟,道:“她十六岁便服侍朕了,朕初度见她的时候,只觉她和顺体贴,似桂如兰,怎的现在竟成了这般模样。”
到了第二日的午间,询同皇后一起到永和宫看望仁元帝姬,看着仁元仿佛比前几日是要好些了,为此询也顿感宽解。
宣旨寺人随后将敬贵妃带去了永巷,看着敬贵妃的身影垂垂消逝在宫闱深处,皇后心下豁然,云修在一旁含笑道:“敬贵妃咎由自取,现在娘娘也算是可高忱无忧了。”
询看着皇后与茯若二人,淡淡道:“就照着现在这般便好,澄儿今后便有茯若照顾,静慧便有皇后照顾便是。”
茯若听了询的言语,只觉秀儿本来一语成箴,心下只感觉不是滋味,便淡淡道:“臣妾多谢皇上。”
询负手立于窗前,神采在昏黄的光影中有些恍惚。寂静很久,方一字一字道:“韦氏用心暴虐,实在不堪,念及着二皇子与静慧帝姬的面子,临时还留她贵妃的名位。”
二人有叙叙扳谈了一阵,茯若才垂垂发明,二皇子已在她怀中睡着了。便命人将他抱回了他本身的寝颠,本身仍旧顾问着仁元帝姬,四周静悄悄,只余一轮圆月吊挂在天上。
在坤华宫服侍的主子悉数被皇后命人带去了慎刑司拷问,只余下了两个才入宫不久的小宫女在敬贵妃四周服侍。
皇后可惜道:“都是敬贵妃不好,害的仁元帝姬襁褓当中便要受此痛苦?”
询闻言后,冷冷道:“只是留她名位罢了,但朕会命人将她迁出坤华宫,搬到永巷内去住,至于供应俸禄只按着采女的规格来便是了。”
茯若心下一沉,不觉暗自感慨:“他到底还是放不下敬贵妃。”
茯若一边用丝帕替他擦泪,一边道:“这回是千万不成了,澄儿还是放心就在母妃这里吧,母妃会极力照顾你的。”
敬贵妃平声静气的听完了谕旨,只淡淡道:“谕旨中并无废位的字眼,本宫现在仍旧是贵妃是么?”
那寺人仓促忙给皇后行了一礼后,便速速退到皇后身后,皇后只含笑道:“本宫进宫之时,你便是皇上的昭媛了,现在算来也有七八年了,你我二人争斗多时,可现在到底是本宫胜了。”
典狱官悻悻然道:“是,回禀娘娘,微臣只问到了这些,邓文通受了几次鞭刑便招认了,厥后他说了这些,便说其他的他也不知了,随后微臣再命人着审香玉,谁知那香玉甚是刚强,受尽了酷刑一言不发。最后便死了。”
皇后闻言后,冷冷道:“好端真小我怎的就死了,敬贵妃入宫多年,如果真有这些个事,本宫猜想她所做恶事也远不止只要这一两件。”
敬贵妃只冷眼瞧着他,怒道:“大胆,皇上并未废去本宫位分,本宫还是是贵妃,尊卑有别,岂容你这宦官在本宫面前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