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只瞟了她一眼,神采冷酷至极,道:“是啊,朕与你这些年都只算是错付了情义,虚度了光阴。”

询的眼中不住的沉痛之意,他长叹很久,道:“也罢,朕且得空了去看看她吧。”

询步入宓秀院时,天气早已暗了,服侍的宫女寺人都去安息了,只余了月儿一人在寝殿内服侍敬贵妃。询缓徐行入,敬贵妃见到询时,初时另有些不信,随后见得询走得进了,这才吃力起家,随即有力道:“臣妾贵妃韦氏,给皇上存候。”

询只淡淡一笑,道:“朕怎会为这事见怪你?只是敬贵妃的身子可当真已是不得救了。”

敬贵妃嘲笑道:“皇上早就不在乎臣妾了,本日来宓秀院也不过是应了宋昭仪之意,臣妾只想着若由来世,只愿嫁一凡夫俗子,了此平生,却也足矣。”

询神采垂垂变得乌青,只斥道:“你果然是猖獗之极,你竟敢擅自策划诸君之位,无怪乎你昔日到处与皇后作对,若不是你罪过败露,朕只怕你今后为了让澄儿当上太子,便是叫人去杀了皇后与润儿也是有的。”

询只点头道:“你当真是胡涂,朕乃是天子,自古男人便是三妻四妾的,何况是天子,朕的内宠虽多,但待你还不算冷情,便是你多次对皇后不敬,朕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怨你永不满足,已是正一品的贵妃之位,且又后代双全,还在宫里兴风作浪。朕常常想到你所做的恶事,便感觉心寒。”

询行动沉重的出了宓秀院,行至内里,高柱与几个小寺人,早在一旁等待了,询只徐行上了肩舆。行了几步,询却俄然转头望了望清幽怡然的宓秀院,眼中不住却有了一丝晶莹之意。半晌间,他回过甚来,只闭目养神,只闻得夜来暗香浮动,心中倒是无尽沉重。

敬贵妃闻言,只缓缓而笑,只笑的泪花亦从眼中蹦出,道:“本来这些年来,皇上也同那些人一样,只当臣妾是个丫环出身,攀附繁华的卑贱之人,天然也感觉臣妾没有资格去痛恨苏氏,宋氏与臣妾争宠,原是臣妾不配。”

次日中午,询刚巧来永和宫陪茯若用午膳,茯若倒是与他说了昨日去宓秀院看望敬贵妃之事。询倒是只随口问了句:“好端端去看她何为,茯儿自进宫便一贯与她不睦,你去见她难道给本身添堵么?”

询的神采现在显得冷峻似冰,眉梢模糊有肝火燃起,只道:“你说苏氏乃是狐媚,那么你本身又是甚么?你且别忘了当初乃是小宛宽宏才让你来服侍了朕,如果个个都似得你这般不容人的心肠,后宫便永无宁日了。”

敬贵妃听了此言,自不自发落下泪来,缓缓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从未害过苏氏的孩子,也从未命人去害仁元帝姬,统统都是旁人谗谄,还请皇上信赖臣妾。臣妾一向都至心待皇上,皇上怎的现在听了奸人之言,枉顾臣妾对你的情义,如许对待臣妾,还夺走了臣妾的孩子?”

茯若想着昨日敬贵妃那落魄如此的苦楚地步,只是淡淡劝道:“臣妾昨日瞧着敬贵妃的身子也就只剩那一口气了,皇上好歹还是去瞧瞧,且当是看在澄儿的面上吧。贵妃她非常思念皇上。昨日臣妾去看她之时,瞧她的模样,仿佛便是这几日好活了。”

茯若温婉一笑,她只缓声道:“臣妾现在扶养了澄儿,敬贵妃到底是澄儿的生母,以是臣妾天然是要去看看她的。还望皇上勿要见怪。”

敬贵妃只笑道:“不但单是臣妾,便是皇上也悔怨不该纳了臣妾,臣妾原想着臣妾至心待皇上,皇上猜想也会如此,谁知竟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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