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闻了很多,便知了宜贵嫔的来意,心中嘲笑,只冷然道:“如果宜贵嫔当真体贴,且去永安宫便是,何必来问本宫呢?”
宜贵嫔现在却笑了,只道:“昭仪娘娘又跟臣妾谈笑了,臣妾一贯怯懦,岂敢效仿敬和贵妃做出这很多祸事,臣妾可不敢扳连家门。臣妾也只是盼着能放心做个贵嫔安然度日便是了。”
茯若出了寿康宫时,只觉脚下飘飘忽忽的,甚是有力,待获得了永和宫,一颗心方才沉了下去。
宜贵嫔浅浅一笑,道:“这是天然,皇上待臣妾一向都好,只是算不上非常得宠罢了。”
宜贵嫔现在只是温馨道:“原是臣妾多心了,多亏了昭仪娘娘一番教诲,倒是省的臣妾去伤神了。”
茯若只吃惊道:“便是由澄儿继位,臣妾只是他的养母,是不能被尊为太后的,到时候皇后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太后。”
仁惠太后只是淡淡一笑,那笑意倒是碎冰上出现的亮儿,直叫人发寒,道:“现在哀家怎能高忱无忧,且不说后宫里掌权的乃是皇后与昭惠太后。便是前朝,那些官员也多是与昭惠太后家门一党。我们宋氏一门,现在势单力薄。只怕长此以往,我们宋氏就此落寞了也是有的。”
殿中檀香幽幽,重重烟雾袅娜,如梦似幻,又絮絮飘散,满盈于华殿当中。
半晌,茯若才道:“你一贯循分暖和,皇上待你也是极好的。”
仁惠太后现在方才笑意暖和,道:“那是天然,只现在有一件事你要服膺,待到今后动手为皇子选妃之际,澄儿的王妃必然如果出身宋氏的。”
茯若闻了,只是叹道:“逝者已矣,明安长公主到底也算是皇上的姑母,太后也不必这般,如果被昭惠太后晓得了,就不好了。”
茯若只是淡然一笑,道:“如果臣妾真有那日,也算是不付得太后所托。”
茯若嘴角一勾,只冷冷看着宜贵嫔,笑道:“宜贵嫔现在已是正二品的贵嫔了,便是张氏当真晋封为位分,莫非还能超出了你去。皇上夙来便极心疼惠顺帝姬,便是张容华当真有了皇子帝姬,莫非姐姐还怕惠顺帝姬便不得皇上的欢心了么?”
随后目送宜贵嫔茕茕分开。茯若却也不由感喟,宫中上至皇后,下至妃嫔,都是一样的痴表情长,却直必定一双人,一段心,毕竟不得美满。便是本身现在也垂垂不得宠了,现在的玉璃如果恰是皇上真正爱好的。茯若细细想着,神采痴惘。毕竟掐指一算,本身也有将近旬日未曾见到询了。
茯若只悄悄道:“只是因着本日明安长公主薨逝,仁惠太后感慨故交,以是便与本宫多说了一阵儿,是以便担搁了。”
宜贵嫔陪笑道:“臣妾倒是不体贴此事,张容华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与臣妾原也无甚干系,只是臣妾本日听了皇上此言,猜想皇上必然重试此胎,以是也不由猎奇测度了。”
茯若不由淡然道:“皇上要宠谁又岂是我们这些妃子能够摆布,敬和贵妃便是妒忌肇事,才落得这般结束。本宫可不肯宜贵嫔也似的那般。”
茯若不知仁惠太后何意,只是陪笑道:“皇宗子乃是嫡子,又是懿仁皇后所出,身份高贵,且我朝嫡庶有别,如果今后当真册立太子,臣妾感觉,皇上倒是会立皇宗子。至于澄儿,臣妾只盼着他今后去做个群王便是。”
茯若只是面色黯然,淡淡道:“到底是臣妾无能,不能为太后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