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惠太后温和一笑,道:“难为你倒是个有记性的,换做了旁人,早将这些微末小事都忘了,那还会记得?”
仁惠太后和颐含笑,抚了抚手腕上玛瑙连珠镯,缓缓道:“此事你且本身看着办吧,哀家就全然看你的手腕了,如果你能将惠贵妃从冷宫救出来,那你便真是哀家的大仇人了。”
茯若只道:“甚么玉贵嫔的旨意,她不过是小小的贵嫔,她能有传甚么旨意,本宫乃是贵妃,你莫非敢反本宫而去听贵嫔的话。快些退下去。”
秀儿劝道:“且忍耐些吧,我们现在已然算的是犯人了。每日能有炊事服用便已是天恩了,还去求那些旁的何为。”
仁惠太后只缓缓道:“现在尚且言之过早,皇后的手腕你又不是不晓得,敬和贵妃与天子那么多年的情分,不也仍旧被皇后斗垮了,且皇后的身后另有昭惠太后。她是母后皇太后,连哀家都要让她三分。此事千万没有想得那般轻易。”
玉璃保持着恭谨的浅笑,道:“太后过奖了,现在臣妾念着太后的恩德,想着也该酬谢太后。”
玉贵嫔只笑道:“皇后遣我们二人来此看望你,谁知你的奴婢竟敢言语不敬。”
为首的一个侍卫只对茯若道:“娘娘,你还是循分了,我们是奉了玉贵嫔娘娘的旨意来的。”
世人听了此言,遂将秀莲与清儿拖了出去,严尚仪只神采冷酷的对茯若道:“既然进了此处,皇后娘娘只想惠贵妃还是循分些,不要似畴前的敬贵妃那般。不然下次再来,便要亲身杖责惠贵妃了。”
茯若闻言,一时气极,一口气接不上来,只昏了畴昔,严尚仪只当没瞧见的,便跟着玉贵嫔与齐朱紫出去了。秀儿忙扶着茯若寻了一个木椅子坐下。院别传来秀莲与清儿的惨呼。此起彼伏。
仁惠太后只摆手道:“你所言之事,哀家已然思虑过数次,但此番旁人做的天衣无缝,我们也是没法啊。”
茯若闻言,只冷冷道:“本宫从未晓得宫中竟有正一品贵妃要给戋戋贵嫔,朱紫施礼的端方。且齐朱紫身为罪人家眷还敢来本宫面前耀武扬威,莫非便不怕再肇事端么?”
茯若遂放下碗筷,叮咛秀儿与清儿出去看看,让秀莲将本身扶到院中去,玉贵嫔与齐朱紫此番前来,见着茯若现在深色蕉萃,且穿着极是简朴,细心瞧着倒似宫女的服饰,玉贵嫔眼尖,只怪声怪气道:“当真是不幸啊,现在被禁足过后,便只能穿些宫女的衣服御寒了。臣妾瞧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呢?”
茯若一听,忙将清儿与秀莲拦在身后,只道:“谁敢猖獗,这二人乃是服侍本宫的人,没有本宫首肯,你们谁敢脱手。”
秀莲闻言,上前与齐朱紫道:“朱紫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惠贵妃现下虽遭禁足,但她还是还是贵妃,朱紫数次言语不敬,委实是猖獗了。”
玉璃道:“臣妾已然借着周修仪之口让皇上晓得了此事,如此一来,皇上内心自会以为王尚仪与皇后等人早已在暗中勾搭,如此一来,也能想体例还惠贵妃一个明净了。”
那些侍卫到底是有些害怕茯若的,便悻悻然退了出去,正到院落门口,却见皇后身边的严尚仪来了,只对为首的一个侍卫喝道:“还不快些去杖责那两位奴婢,玉贵嫔乃是奉了皇后娘娘前来,惠贵妃再是托大难不成能大过皇后么?”
话语刚落,玉贵嫔一使眼色,她身边的宫女便从外头叫来了几个侍卫。玉贵嫔只指着秀莲与清儿冷冷道:“这两个奴婢对本宫言语不敬,且拉下去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