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闻言,只冷冷道:“本宫从未晓得宫中竟有正一品贵妃要给戋戋贵嫔,朱紫施礼的端方。且齐朱紫身为罪人家眷还敢来本宫面前耀武扬威,莫非便不怕再肇事端么?”

世人听了此言,遂将秀莲与清儿拖了出去,严尚仪只神采冷酷的对茯若道:“既然进了此处,皇后娘娘只想惠贵妃还是循分些,不要似畴前的敬贵妃那般。不然下次再来,便要亲身杖责惠贵妃了。”

为首的一个侍卫只对茯若道:“娘娘,你还是循分了,我们是奉了玉贵嫔娘娘的旨意来的。”

茯若只道:“甚么玉贵嫔的旨意,她不过是小小的贵嫔,她能有传甚么旨意,本宫乃是贵妃,你莫非敢反本宫而去听贵嫔的话。快些退下去。”

过了数日,玉璃带着端懿帝姬在寿康宫去给仁惠太后存候,仁惠太后自茯若禁足后,一向郁郁不乐,后宫诸妃向来是以昭惠太后为尊,一贯甚少来寿康宫存候。只要玉璃,仁贵嫔,敏朱紫,周修仪些人还惦记取礼数。所幸,仁惠太后素喜清净,对此倒也并无怨怼。

秀莲随将炊事盒翻开,将里头的饭菜一一摆好,四人坐在木桌上吃了起来,但也算是敦睦。院别传来一声寺人的通报声:“玉贵嫔,齐朱紫到。”

玉璃只缓缓道:“臣妾为此事早已思虑过数次。现在所幸皇上向着我们。如若不然,当真是没法了。”

茯若自进了永巷,每日都有些神思不振,对此也只淡淡道:“现在能有炊事便好,采女的位分本来便低,还能有些甚么好的,能姑息便姑息吧。”

秀莲闻言,上前与齐朱紫道:“朱紫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惠贵妃现下虽遭禁足,但她还是还是贵妃,朱紫数次言语不敬,委实是猖獗了。”

齐朱紫听了仿佛震起火气,只喝道:“本宫的家门能有本日都是拜你和那张氏贱人所赐,所幸上天开眼,你毒害婉贵嫔的事被皇上晓得了,不然留的你这毒妇在后宫里,不晓得有多少妃子要遭你的毒手。”

玉璃给仁惠太后福了福便告别拜别。仁惠太后拿起手中的金丝楠木念珠,缓缓念叨起来。

仁惠太后微眯了双眼,神采阴沉不定,道:“惠贵妃受了皇后算计,天子便是故意偏帮着惠贵妃也是没法了。且说告密惠贵妃的恰是服侍她的人,如此一来,宫中的人岂能不尽信此事。”

仁惠太后温和一笑,道:“难为你倒是个有记性的,换做了旁人,早将这些微末小事都忘了,那还会记得?”

几位侍卫听了,有了慌了神,玉贵嫔怒道:“当真是一群贱主子,不过是个困顿永巷的罪妇有甚么好怕的,还不快些。”

玉璃道:“臣妾已然借着周修仪之口让皇上晓得了此事,如此一来,皇上内心自会以为王尚仪与皇后等人早已在暗中勾搭,如此一来,也能想体例还惠贵妃一个明净了。”

清儿看着玉贵嫔与齐朱紫自来了此处便气不打一处来,又见玉贵嫔打了秀莲的耳光,遂更加不悦,只冷冷道:“现下看完了,还请你们二人快些拜别吧,免得在这儿让惠贵妃心烦。”

仁惠太背工上的赤金翡翠点珠护甲仿佛一把金色的利刃,悄悄一晃,冷冷道:“皇后当真也是胡涂,她经心运营甚久,没曾想还是败在这里,齐朱紫文氏性子陋劣放肆,留着她皇后只会自取灭亡。”

玉璃含笑道:“现在皇上已然在思疑此事,如果皇大将此事想明白了,皇后也能自食恶果了。”

三言两语,玉璃随将周修仪所见奉告了仁惠太后,仁惠太后闻言,神采更加阴沉,只冷冷道:“你说的这些,皇上也都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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