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诸位嫔妃得知了此事,也是经常聚在一齐群情,茯若偶尔与玉璃,及敏贵嫔提及此事,只是无法道:“那西南赫连族也当真是狼子野心,十年前便引兵来犯,被我朝一举剿除,只余了些残党,没曾想过了这么些年,竟然有结合了云南蛮族来犯,那云南蛮族部落的首级巴摩耶也是觊觎我朝范畴好久,现在他们狼狈为奸,当真是令民气烦啊。”
敏贵嫔这时只笑着对茯若道:“只怕到时候便要惠贵妃劳心劳力了。”
敏贵嫔闻了玉璃的话,脸上只讪讪的笑道:“这话也只是禧贵嫔能说,皇上连日来下了朝便只往你的永安宫去,我们已是好久都不见皇上了,如何还能晓得皇上忧心呢?”
皇后道:“是罗州苏氏的人。”
待得体味此事,询又复调派薛妙才与刘安各自领兵五万前去巴蜀援助。一时候前朝民气惶惑,询也是为此事忧思了甚久。倒是到了十五那日,询到了凤仪宫安息。却与皇后提及此事,皇后也是没法。帝后二人言语了几句,皇后只俄然道了句:“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战况初期,洪景舟之兵马与叛军相持甚久,两边互有小胜。且巴蜀一带多崇山峻岭,而洪景舟已是年近六十之人。竟于军中旧疾复发。且巴摩耶调派其弟巴隗来偷袭,洪景舟只强支病体,率兵马应敌,谁料却被巴隗诈败,将洪景舟以及其军马引入山谷中,一时候门路狭长,世人撤退不出,而巴摩耶事前埋伏在山顶之上,一时候弓箭齐发,滚石而落,洪景舟战死,幸得其子洪安清算了残兵数万人回了阵营,只闪现守势。如此倒也对峙了下来。
玉璃闻了,只是看着敏贵嫔笑道:“敏贵嫔这话到底也太淡泊了些,连日来皇上已为此事烦忧了甚久,便是我们这些做嫔妃,也不得不跟着皇上一齐忧心啊。”
茯若只点头道:“到底是你懂本宫的心机,方才本宫听了敏贵嫔所言,却将本宫心中一向忧愁之事,倒是生生坐实了。”
皇后闻言大喜,道:“太后的意义是。”
玉璃只靠在软塌上,和声道:“罗州苏氏乃是百年大族,我朝太宗天子的仁圣皇后便是出身于罗州苏氏,且昔日太祖天子争夺天下的时候,仁圣皇后苏氏的父兄一向都跟随在太祖天子身边。自太祖建国,封赏苏氏父子官位,又封了二等爵位。如此看来,苏氏一族已然显赫将近一百余年了。”
世人如此言语几句,便也散了,待得玉璃与敏贵嫔走后,茯若的神采才更加的阴霾起来,秀儿上前给她端了一壶茶,只是温声道:“贵妃娘娘但是在为方才敏贵嫔所言之事忧心?”
茯若拾了一小片事前切好的西瓜,放进嘴里,缓缓道:“这皇上倒是还未曾提及,只是皇后看中了苏万春之女苏氏。”
玉璃缓缓抚摩乌黑领子上垂下的珍珠璎珞,只缓缓道:“皇上的意义是?”
昭惠太后含了一丝温然笑意,缓缓道:“如此也好,罗州苏氏的女儿倒也还相配,且本来宫里有很多的妃嫔都是出身于罗州苏氏。”
皇后只是暖和道:“臣妾所想也是如此,所幸皇上也与臣妾设法无二。”
皇后只敦睦道:“臣妾也会前去长乐宫与昭惠太后言语此事的。庆顺帝姬到底乃是昭惠太后一手养大的,如果昭惠太后肯写家书一封给帝姬,臣妾此事更易胜利。”
敏贵嫔神采淡淡的,只在一旁无声道了句:“皇上想着给皇宗子结婚,莫不是要册封皇宗子做太子了。”
皇后只将来意说了然,昭惠太后闻了,只是笑道:“难为皇后贤惠,肯为皇上如许的操心机。他宠嬖的那些个妃子论起对皇上的情义,那个又及得上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