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含笑道:“臣妾与皇上提及过此事,也许是火线战事担搁了,皇上或许待得战事一了,便会动手此事的。”
如此一眼,玉璃与敏贵嫔倒是都消停了些,茯若随后又道:“前些光阴,皇宗子的生辰之际,皇上与本宫提及,只说皇宗子已然满了十三岁了,再过些光阴,便该给他结婚了。”
敏贵嫔闻了此言,只是淡淡笑道:“到底是贵妃娘娘忧心天下,那外边的事自有那些个大臣们去担忧的,臣妾比及底也是无能为力啊。”
敏贵嫔缓缓道:“苏万春乃是苏昭仪的堂兄,如果苏万春之女嫁与了皇宗子。倒也还算是门当户对。”
茯若思忖半晌,才稍稍缓了缓语气,只是缓声道:“饶是如此,本宫也断断不能放心,皇宗子到底是嫡出,且他的生母又是皇上结嫡老婆。”
后宫诸位嫔妃得知了此事,也是经常聚在一齐群情,茯若偶尔与玉璃,及敏贵嫔提及此事,只是无法道:“那西南赫连族也当真是狼子野心,十年前便引兵来犯,被我朝一举剿除,只余了些残党,没曾想过了这么些年,竟然有结合了云南蛮族来犯,那云南蛮族部落的首级巴摩耶也是觊觎我朝范畴好久,现在他们狼狈为奸,当真是令民气烦啊。”
询闻了此言,只细细思考半晌,很久才笑道:“皇后此言有理,朕待得明日便调派使臣去羌族部落游说。”
皇后只是淡淡道:“臣妾乃是皇后的,天然是那些个妃子不能比的。”
战况初期,洪景舟之兵马与叛军相持甚久,两边互有小胜。且巴蜀一带多崇山峻岭,而洪景舟已是年近六十之人。竟于军中旧疾复发。且巴摩耶调派其弟巴隗来偷袭,洪景舟只强支病体,率兵马应敌,谁料却被巴隗诈败,将洪景舟以及其军马引入山谷中,一时候门路狭长,世人撤退不出,而巴摩耶事前埋伏在山顶之上,一时候弓箭齐发,滚石而落,洪景舟战死,幸得其子洪安清算了残兵数万人回了阵营,只闪现守势。如此倒也对峙了下来。
敏贵嫔闻了玉璃的话,脸上只讪讪的笑道:“这话也只是禧贵嫔能说,皇上连日来下了朝便只往你的永安宫去,我们已是好久都不见皇上了,如何还能晓得皇上忧心呢?”
皇后闻言大喜,道:“太后的意义是。”
昭惠太后但笑不语,半晌道:“罗州苏氏确是不错,不过哀家觉得,只让他们家的女儿做一王妃实在可惜了,倒不如娶出去做太子妃好些。”
秀儿低头一语,道:“奴婢晓得了。”
玉璃神采稍稍一滞,随后温声道:“皇宗子乃是皇上的宗子,且又是先皇后所出,早日结婚,夙起诞下后嗣也是功德。只是不知要选哪位王谢闺秀。”
茯若闻了,只是淡淡笑道:“不过是结婚罢了,本宫又有甚么可劳心的,只让澄儿娶个妃子返来,也算不得甚么的。”
世人如此言语几句,便也散了,待得玉璃与敏贵嫔走后,茯若的神采才更加的阴霾起来,秀儿上前给她端了一壶茶,只是温声道:“贵妃娘娘但是在为方才敏贵嫔所言之事忧心?”
待得体味此事,询又复调派薛妙才与刘安各自领兵五万前去巴蜀援助。一时候前朝民气惶惑,询也是为此事忧思了甚久。倒是到了十五那日,询到了凤仪宫安息。却与皇后提及此事,皇后也是没法。帝后二人言语了几句,皇后只俄然道了句:“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道:“是罗州苏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