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含笑道:“臣妾与皇上提及过此事,也许是火线战事担搁了,皇上或许待得战事一了,便会动手此事的。”
茯若只点头道:“到底是你懂本宫的心机,方才本宫听了敏贵嫔所言,却将本宫心中一向忧愁之事,倒是生生坐实了。”
到了第二日,皇后一夙起来便叮咛着宫女寺人来服侍询梳洗,待得询上朝去了,云翳上前道:“皇后娘娘,现在天气还早,娘娘可要还睡上一些时候。待得过一些时候复兴也是不打紧的。”
玉璃神采稍稍一滞,随后温声道:“皇宗子乃是皇上的宗子,且又是先皇后所出,早日结婚,夙起诞下后嗣也是功德。只是不知要选哪位王谢闺秀。”
敏贵嫔闻了此言,只是淡淡笑道:“到底是贵妃娘娘忧心天下,那外边的事自有那些个大臣们去担忧的,臣妾比及底也是无能为力啊。”
茯若闻了,只是淡淡笑道:“不过是结婚罢了,本宫又有甚么可劳心的,只让澄儿娶个妃子返来,也算不得甚么的。”
宣和十二年玄月初七,巴蜀一带传来动静,只说赫连族与巴摩耶联军攻破了巴州城池,太守严从息战死。而巴州一带已然悉数落入了叛军手中。动静传来前朝,询不由得大惊,只表示让洪昭仪之父洪景舟带领十五万雄师前去征讨,而后,询恐洪景舟年老有失,又派了玉璃之族人张尽忠带领五万兵马由西域一带而西下,分两路夹攻一同破敌。
皇后只是暖和道:“臣妾所想也是如此,所幸皇上也与臣妾设法无二。”
询闻了此言,只细细思考半晌,很久才笑道:“皇后此言有理,朕待得明日便调派使臣去羌族部落游说。”
玉璃缓缓抚摩乌黑领子上垂下的珍珠璎珞,只缓缓道:“皇上的意义是?”
皇后只道:“且不必了,服侍本宫梳洗,本宫本日要去长乐宫给昭惠太后存候。”
入了长乐宫,皇后只在正殿等待半晌,昭惠太后便由着洪尚仪搀扶着出来,此时,昭惠太后也已然是年逾四十了。面庞也有了些许的蕉萃之色,见着皇后,只是淡淡笑道:“皇后好久不来给哀家存候,本日倒是为了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