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贵嫔闻了此言,只是淡淡笑道:“到底是贵妃娘娘忧心天下,那外边的事自有那些个大臣们去担忧的,臣妾比及底也是无能为力啊。”
秀儿温然一笑,温暖如初阳,道:“依奴婢看,皇上也一定会当真立皇宗子做太子,皇上一贯不甚看重皇宗子。且皇上与皇后情分淡泊也是宫浑家尽皆知的事情,如果皇上心中另有太子人选。”秀儿未将话说下去。
昭惠太后但笑不语,半晌道:“罗州苏氏确是不错,不过哀家觉得,只让他们家的女儿做一王妃实在可惜了,倒不如娶出去做太子妃好些。”
茯若只点头道:“到底是你懂本宫的心机,方才本宫听了敏贵嫔所言,却将本宫心中一向忧愁之事,倒是生生坐实了。”
询闻了此言,只细细思考半晌,很久才笑道:“皇后此言有理,朕待得明日便调派使臣去羌族部落游说。”
玉璃这时只是淡淡道:“比及皇宗子结婚不久,便该是给二皇子结婚的光阴了,说到底他兄弟二人年事也相差不大。”
玉璃缓缓抚摩乌黑领子上垂下的珍珠璎珞,只缓缓道:“皇上的意义是?”
后宫诸位嫔妃得知了此事,也是经常聚在一齐群情,茯若偶尔与玉璃,及敏贵嫔提及此事,只是无法道:“那西南赫连族也当真是狼子野心,十年前便引兵来犯,被我朝一举剿除,只余了些残党,没曾想过了这么些年,竟然有结合了云南蛮族来犯,那云南蛮族部落的首级巴摩耶也是觊觎我朝范畴好久,现在他们狼狈为奸,当真是令民气烦啊。”
玉璃只靠在软塌上,和声道:“罗州苏氏乃是百年大族,我朝太宗天子的仁圣皇后便是出身于罗州苏氏,且昔日太祖天子争夺天下的时候,仁圣皇后苏氏的父兄一向都跟随在太祖天子身边。自太祖建国,封赏苏氏父子官位,又封了二等爵位。如此看来,苏氏一族已然显赫将近一百余年了。”
茯若只轻摇葵扇,淡淡道:“敏贵嫔所言的也是真相,玉璃又何必起火,皇上宠嬖你,这也是功德啊。”
昭惠太后复问道:“不知润儿要娶那家的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