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若说恋慕我还信几分,福晋说来倒是半分也不信,谁不知贝勒爷心疼姐姐,光是养颜安神的珍珠就赏了好几斛,且颗颗都是上等的南海珍珠。”凌若轻笑着接过晴容的手,扶李氏至椅中坐下。
以后的几日风平浪静,凌若整日除了与温如言一道绣八仙庆寿图外,便是偶尔去蒹葭池逛逛,再有就是每日凌晨去处那拉氏存候,偶然胤禛会召其去书房服侍,在那边呆上一整天。
凌若自知此中启事,乃至可说是她一手促进的,但李氏不是温如言,于她,凌若自是不会说实话,非论李氏如何摸索皆只做不知,令她无功而返。
墨玉晓得女民气中顾忌,只得陪着在冷风中等候,足足等了半个时候方才见到那拉氏,她本日一身大红织绵缂丝旗装,外头罩了件斑斓披风,八枝顶花珠钗插在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间,垂下缕缕珠络,发髻前面则簪了一朵月季,风雅得体,在她身后还跟着一身桃红撒花旗装的李氏。
“有劳了。”凌若点一点头,命人打赏后送他出去,出门时恰好碰到李氏,狗儿赶紧避过一边施礼。
“这怕是分歧端方吧。”能入宫自是功德,但是以她格格的身份超出诸位庶福晋而入宫,怕是会引来诸多不满。
“哪有这么多端方。”李氏睨了她一眼摩挲动手里细致如玉的瓷盏缓缓道:“你见哪一条宫规说不准格格入宫了?只是大师都风俗如许罢了。上回见德妃娘娘的时候她曾问起过你,对你非常挂念,你进宫叩拜她也算是合情公道,无需多虑。何况……你与静朱紫自幼了解,恰好借着此次入宫见一见面,过了这回还不知何时才气再有机遇呢。”
“女人请换衣。”水秀捧了一袭秋香色缂丝云纹旗装给凌若换上,待统统清算伏贴后凌若扶了墨玉的手来到前院,入宫的马车早已停在院中。想是起的过早,趁着人还没到,赶车的车夫裹了薄棉衣倚在车上打盹,未曾重视到凌若过来。
“那就有劳mm了。”李氏对凌若的恭谨甚是对劲,见她还在一旁打扇忙道:“快坐下,打扇这类事交给下人就行了,对了,今儿个过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李氏抿了口花茶缓缓道:“八月十二日是德妃娘娘生辰,到时候我与年氏会随贝勒爷和嫡福晋入宫给德妃娘娘贺寿,我瞧过你与温氏合绣的那幅八仙庆寿绣图,非常精美故意,以是我与嫡福晋筹议过了,那日让你随我们一道进宫。”
如许的打扮无疑是素净了些,但以她的身份入宫已是破格,不宜再惹人谛视,传闻为着这事年氏已在嫡福晋面前说过好几次了。
“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想来也快了。”凌若睨了一眼那辆金顶朱帷的马车,回绝了这个看起来很有引诱的发起,她实不想再被人授以话柄。
至于滋味虽不若平常喝的那些茶浓烈醇厚,但胜在鲜爽甘醇,别有一番风味,引得李氏连连赞叹,直道归去后也要教人泡茉莉茶喝,但临了又有些可惜隧道:“这茶虽好,但却被季候所限,过了茉莉的花季便不能再饮了。”
凌若正要欠身见礼,那拉氏已扶住她和颜道:“不消多礼,都是自家姐妹,咦,手如何这凉,但是等了好久?”
这个时候天不过刚蒙蒙亮,站在内里很有几分寒意,兼之凌若衣裳薄弱,风一吹过来便觉一阵透心凉,墨玉唯恐她着凉又见时候尚早胤禛他们不知要甚么时候才过来,便劝她去车上坐会儿,好歹能避避风。
见李氏已将话说到这份上,凌若也不好再推让,何况她也确切驰念秋瓷,便道:“福晋垂怜,妾身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