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滋味虽不若平常喝的那些茶浓烈醇厚,但胜在鲜爽甘醇,别有一番风味,引得李氏连连赞叹,直道归去后也要教人泡茉莉茶喝,但临了又有些可惜隧道:“这茶虽好,但却被季候所限,过了茉莉的花季便不能再饮了。”
“那不过是沾了腹中孩子的光,哪能与mm相提并论。”李氏有身尚不敷三月,害喜尚未消逝,每日晨昏都会呕吐,是以这身子不但未见丰腴反而正肥胖了几分。
以后的几日风平浪静,凌若整日除了与温如言一道绣八仙庆寿图外,便是偶尔去蒹葭池逛逛,再有就是每日凌晨去处那拉氏存候,偶然胤禛会召其去书房服侍,在那边呆上一整天。
李氏一出去便看到摆了满屋的东西,特别是那些缎子,五六匹一摞,垒了好几摞,把一个桌子摆得满满铛铛,不由得掩嘴笑道:“贝勒爷对mm可真好,隔三差五就有犒赏下来,好不教人恋慕。”
“那就有劳mm了。”李氏对凌若的恭谨甚是对劲,见她还在一旁打扇忙道:“快坐下,打扇这类事交给下人就行了,对了,今儿个过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李氏抿了口花茶缓缓道:“八月十二日是德妃娘娘生辰,到时候我与年氏会随贝勒爷和嫡福晋入宫给德妃娘娘贺寿,我瞧过你与温氏合绣的那幅八仙庆寿绣图,非常精美故意,以是我与嫡福晋筹议过了,那日让你随我们一道进宫。”
墨玉细细将那头长及腰际的发丝盘成飞燕髻,择了一对点翠镶玛瑙珠花戴上,又在髻边插了一枝玳瑁雕花长簪,垂下烟紫流苏,在颊边聚散不定,耳下则是一对白玉雕成的玉兔捣药耳环。
“实在这也不难,只要将茉莉花制成干花便可四时无忧;福晋若不嫌弃的话,就由妾身代庖如何?”
凌若接了水月端来的茶亲手奉与李氏,“晓得福晋有孕在身不宜饮浓茶,是以妾身特地叫人泡了茉莉花茶来,您尝尝,看入不入得口?”
“别人若说恋慕我还信几分,福晋说来倒是半分也不信,谁不知贝勒爷心疼姐姐,光是养颜安神的珍珠就赏了好几斛,且颗颗都是上等的南海珍珠。”凌若轻笑着接过晴容的手,扶李氏至椅中坐下。
李氏依言接过,刚一揭开茶盏便有一股暗香扑鼻而来,令民气旷神宜,再看那茶水,只见几朵茉莉花在黄绿敞亮的茶水中伸展了层层秀美柔嫩的花瓣,极是都雅。
凌若自知此中启事,乃至可说是她一手促进的,但李氏不是温如言,于她,凌若自是不会说实话,非论李氏如何摸索皆只做不知,令她无功而返。
“女人若没其他叮咛,主子这就归去处贝勒爷覆命了。”送赏来的是胤禛的贴身小厮狗儿,他长得非常清秀,特别是那双眼,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机警劲。
“有劳了。”凌若点一点头,命人打赏后送他出去,出门时恰好碰到李氏,狗儿赶紧避过一边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