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今后,君煜、君烨两个并未有半分出痘的迹象,便被送去了德妃宫中。
他这番天然是为云千雪着想,可云千雪如何能肯,当即否道:“我是颜欢的亲生母妃,谁也不会比我更用心,照顾的更妥当。送进疫所里的人,有几个是活着出来的。”云千雪说着,内心极是酸苦,眼中含泪道:“你快回乾清宫去,这些日子也别来了。我自不会让煜儿和烨儿往配殿来,等过两日他们身上无事,就让人送去德妃那。”
说话间,几个孩子被人从书房领了返来。跟着,太医也到了,为几个孩子看过以后,道是没有甚么不当。如此,才让姜子君与云千雪两人放下心来。
霍延泓下朝后得了如许的信儿,立即赶到了长乐宫。可云千雪早叮咛下去,舒展长乐宫的宫门,不准天子踏足半步。霍延泓被拦在内里,心知云千雪即使有孕在身,也毫不会扔下颜欢,心中是万分焦心。当下命人撞开长乐宫的宫门,又说要将挡门之人斩首,这才将长乐宫的宫门敲开。
这一晚,霍延泓鲜少忙里偷闲,将奏折带来了合欢殿批阅。
云千雪早将本身的安危浑忘了,内心惦记取颜欢,又恐怕霍延泓染上天花。任他如何叫都不肯开门,只咬牙向霍延泓道:“你本日如果非要出去,我肚子里孩子也不要了。”
霍延泓看的累了,偶一昂首瞧瞧兀自看的出神的云千雪。见她极是专注,安适含笑,只觉案牍之劳尽数因着这一眼尽数都散了。
朱嬷嬷道:“昨日还好好儿的,不晓得今儿个如何就发了高热。”
顾临怡款步入殿,几人见了礼,她才无波无澜地说道:“诚妃拦着不让人将四皇子送去疫所,臣妾想着,现在还没查出有谁染了天花,如果这一番折腾,反倒将痘毒散出去。倒是不如将延禧宫旁的妃嫔移出去,临时封上延禧宫。只许进,不准出。皇上觉着如何?”她这番话极有理的,霍延泓自没有不允的,由着她全权措置。
云千雪一双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颜欢被烧的通红的小脸,怕极了。此时现在,哪儿还能听进李香薷说了甚么,立时道:“让人去乾清宫知会一声,再将君煜、君烨两个送去远一点儿的偏殿。这几日他们两个如果没出花,就送去太后宫中。我……”云千雪微微语顿,神情是非常果断,“我要亲身照看公主。”
姜子君咬唇,轻声道:“如果这几个孩子都得了痘毒,岂不就剩下她的七皇子?”姜子君说着,不由得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心中大是不安。
云千雪抿唇一笑,道:“这句话每天听你叮嘱,耳朵也要生出茧了。依着你说的,这几日我连关雎宫都没去过,也不让颜欢、君煜等闲往内里走动。两个小家伙日日吵着无趣,再有几日,只怕是要闹得上房掀瓦了。”
到了二更天,云千雪亲身哄着几个孩子睡下,便悄悄的捧了一卷书陪坐在霍延泓的身边。一室喧闹,偶尔有朱笔摩挲宣纸的声音,伴着纤细翻书的声响。
“你给我开门!”霍延泓又急又怒,狠狠叩了两下门。
旨意刚发下去,殿外便有人进门通禀道是顾临怡在外求见。霍延泓心知是四皇子之事,立时宣了出去。
李香薷挡在云千雪的身进步门,极详确的为颜欢查了一番。瞧见颜欢的手上,脖子上皆出了斑疹。心中大惊,立时请云千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