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面色一僵,忙道:“朕何时要正法定昭仪和九皇子了,你从哪儿听来的混话?”
姜子君眼瞧着霍延泓判若两人之举,一时非常的悲忿,却晓得现在西北战事胶着,定昭仪一人身系乌恒与大齐两国,如果定昭仪和孩子一块儿没了,传去乌恒,令背叛,只怕大齐要大败。可姜子君心有不忿,听了霍延泓这话也不退出去,只是呆呆的杵在原地。
姜子君厉声呵道:“琼婕妤,你说一说,皇上可曾授意你害死定昭仪和九皇子了?”
柳依依哭道:“嫔妾也做此想,可定昭仪一听九皇子短命了,顿时便疯魔了普通,悲伤不已。她说刚才还闻声孩子的哭声,说是接生的嬷嬷害了孩子。又说是因为嫔妾前来,孩子才没了的,定昭仪都怨再了嫔妾的头上,可嫔妾也不敢解释一句。厥后定昭仪因着嫔妾得皇上青睐,又说是皇上因为储君之位害她,说皇上您不信乌恒,也不信她,以是……”柳依依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等……等嫔妾……回过神……定昭仪就……想来定昭仪也晓得乌恒有不臣之心,内心极明白的。”
柳依依神情极是委曲,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可她却并不为本身辩白,只垂首,强忍着眼泪不落下来。
霍延泓目光极是锋利,沉着脸道:“定昭仪的事儿不准张扬,紫罗,你立时回印月殿,昨晚的事儿就当向来没有过。至于定昭仪,她只是病了。”
姜子君闻听这话,心中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结束。此时候,早有宫人下去请太医。
姜子君不听黄槐的劝,道:“就算是皇上授意,他也毫不会放纵琼婕妤伤害皇嗣与宫妃。”她说话间,极快的起家让人筹办。
霍延泓听得这话,不由看向柳依依,缓了一缓才道:“九皇子是殁了,定昭仪是本身想不开他杀了。”
柳依依哀哀思苦道:“皇上,定昭仪一时想不开,还没容嫔妾说话,就一头捧在墙上,撞死了!”
霍延泓闻言,不由看了柳依依一眼。柳依依脸上也是莫名惊奇,见霍延泓别过脸,让尹航宣人出去,她神情才变了又变,猜想是定昭仪身边的宫人去德妃面前告状。
姜子君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大是不信,道:“浑说,琼婕妤有几个胆量,敢去印月殿行凶?”
黄槐见姜子君起家,立时带着几个宫女进内殿将两边燃烧的灯烛扑灭,恭恭敬顺的答道:“奴婢也是挺紫罗说的,人就在殿内里,娘娘可要见一见。”
姜子君抿唇,冷然看向柳依依,背对着紫罗道:“紫罗,你把琼婕妤在印月殿做了甚么,如数都禀报给皇上,一字一句都不准落。”
黄槐闻言,大是犹疑的提示姜子君道:“娘娘,既是说皇上已经授意了,只怕……”
姜子君听着大是惊惧,千万没想到皇宫中竟能呈现如许的事儿,“你说是皇上允了的?这是甚么混话,皇上又如何会让人去害本身的孩子,再者,定昭仪一贯的脸!”
紫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声道:“是真的,是真的!琼婕妤说……她说……皇上……皇上……留不得……九皇子……不但如此……她还……把高云也给杀了!”
霍延泓心中自有悲意,可听她提起乌恒有不臣之心,想起此前各种,满心的伤感便是去了大半,只悲然道:“等明日追封定昭仪为庄妃,让德妃好好筹划她的丧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