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一时想不出个以是然,便是在第三日里去了合欢殿。
柳依依低低哭个不住,道:“嫔妾,嫔妾没有害定昭仪和九皇子,”她话至此处,再不深说,仍旧冷静的抽泣。
霍延泓闻言,自是大为惊奇,却并无半分忧色。姜子君心下迷惑不已,全然不信柳依依的话。可碍于霍延泓的叮咛,她实在不能在明面儿上查下去,寻人问话。只得被这霍延泓,公开里细细查证一番。
黄槐见姜子君起家,立时带着几个宫女进内殿将两边燃烧的灯烛扑灭,恭恭敬顺的答道:“奴婢也是挺紫罗说的,人就在殿内里,娘娘可要见一见。”
黄槐闻言,大是犹疑的提示姜子君道:“娘娘,既是说皇上已经授意了,只怕……”
柳依依哀哀思苦道:“皇上,定昭仪一时想不开,还没容嫔妾说话,就一头捧在墙上,撞死了!”
姜子君厉声呵道:“琼婕妤,你说一说,皇上可曾授意你害死定昭仪和九皇子了?”
霍延泓目光极是锋利,沉着脸道:“定昭仪的事儿不准张扬,紫罗,你立时回印月殿,昨晚的事儿就当向来没有过。至于定昭仪,她只是病了。”
紫罗忙应下,强忍着哭意哽咽着将在倾香殿内说的话又与霍延泓细细的回禀了一遍。
姜子君眼瞧着霍延泓判若两人之举,一时非常的悲忿,却晓得现在西北战事胶着,定昭仪一人身系乌恒与大齐两国,如果定昭仪和孩子一块儿没了,传去乌恒,令背叛,只怕大齐要大败。可姜子君心有不忿,听了霍延泓这话也不退出去,只是呆呆的杵在原地。
姜子君扬声向霍延泓问道:“皇上可曾授意,要正法定昭仪和九皇子。”
姜子君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大是不信,道:“浑说,琼婕妤有几个胆量,敢去印月殿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