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闻听霍延泓这话,更加上了心。这执掌刑部的刑部尚书是姜子君的父亲姜裕,他是天授五年升迁的刑部尚书。现在这折子上直指刑部疏漏,蒙蔽圣听。如果霍延泓要见怪下去,头一个便是姜裕要担着。其次柳逸铮统领六部,是尚书令,出了如许的事儿他竟然也懵懂不知,天然也有错处在此中。
霍延泓用帕子拭过唇后,沉吟着点头,“说是底子就不晓得宫门口出了如许的事儿,守门的侍卫晓得事情的轻重,未敢张扬,便是立时移交给了刑部。可朕查了这几日刑部上的折子,却只字未提这件事。”
且,世人莫不贪恐怕死,蝼蚁尚且偷生。若非万不得已,岂肯受冤自刃?此案本应以刑部必行上达圣听。及时彻查,怎奈数日而过,迟迟不见有人过问此事。
姜子君一只手按着右眼皮,有些发慌的说道:“我这右边儿的眼睛直跳,别是要出甚么事儿吧?”
云千雪拦住了霍延泓的话头,朝着那一桌子刚做出来的甘旨好菜努了努嘴,慢声细语的说道:“也不急着说这个,你先吃一点。等吃好了,在渐渐的与我说!”
姜子君内心大不落定,也不担搁,立时叮咛人出去两府探听探听,这持刃割腹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两人等着宫外的信儿,相互也是放心不下,便是守在一处,只等着宫别传返来的信儿。
姜子君那瞳人儿在眼圈儿里缓缓的一转,恍然道:“若真是如此,便是有人决计要瞒着姜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