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元夫人美目一转,轻叹道:“安贵嫔可真是胡涂,大师同为姐妹,怎可如此打动,本宫已怒斥过她,她也已知错,想必今后不会再做出如许的事。”
我点头道:“臣妾甚么都吃不下。”
承琰神情冰冷的道:“去传懿元夫人。”
我闻言忙道:“皇上万不成如许说,皇上保护着云国千万百姓,夙兴夜寐,臣妾身居后宫,本来不该肇事惹皇上忧心。”
承琰沉声道:“起来吧。”
亦颜见状忙扶住了我。
“主子遵旨。”孙长胜躬身应了一声,走到懿元夫人身前,道:“夫人,请吧。”
承琰面色一冷,有些不悦的道:“近几个月后宫不竭出事,阖宫皆知,既然她无能打理后宫,朕便让别人去做,道理当中之事,何来重罚一说?又有何人敢对此说三道四。”
懿元夫人紧咬下唇,眼眶中噙满泪水,深深的看了承琰一眼,还欲再说甚么,在打仗到承琰毫无温度的眼神时,终是没有再张嘴,冲着承琰缓缓磕了一头,悲声道:“臣妾辞职。”
孙长胜神采一凛,忙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听闻安贵嫔几字,承琰神采不由阴沉下来,冷冷道:“如此明目张胆对宫中宠妃动刑,谁给了她如此大的胆量,朕一清二楚。孙长胜。”
亦颜望着懿元夫人拜别的方向,目光中是毫不讳饰的恨意。
亦颜似不经意的看向我,眼角暴露笑意。
等了近一炷香的工夫,懿元夫人从内里仓促而来。
看着承琰体贴的眼神,我心中顿时充满暖意,轻声道:“臣妾已无大碍,黎贵嫔出产乃是大事,有皇上保护,定能母子安然。皇上快些去吧。”
见我醒着,眸色一亮,欣喜道:“你醒了?颜儿也在。”
懿元夫人回声起家,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体贴道:“沈mm如何样了?本宫明天听闻后,谴人来了几次,mm一向昏睡着,此时可好些了?”
承琰看着我,面色稍缓,目光已不似方才冰冷,柔声道:“罢了,你尽管好生养着身子便是。睡了整整一日,可想吃甚么东西?”
亦颜闻言应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臣妾与沈mm一听闻纯嫔受罚,体贴则乱,不免有失考虑,本来觉得一同去讨情,安贵嫔便会放了如汐,怎料她竟会对二位mm动刑…”
懿元夫人面貌本就极美,常日里雍容华贵,眸色凌厉,让人不由害怕,现在面色惨白,含泪欲滴的模样,与平日截然相反。
承琰转头不再看她,懿元夫人有些踉跄的站起,在碧鸢的搀扶下脚步混乱的走出寝殿。
“事情的启事朕已晓得,你们与纯嫔姐妹情深天然是好,只是不该那般莽撞,朕在朝中议事,没法护你们全面,你们总该让惠妃与你们同去,还可护着你们。也不必弄这浑身的伤。”
承琰一怔,猛的从榻上起家,欣喜道:“当真?”
过了一会儿,承琰从内里疾步出去。
承琰轻抚着我的脸颊,心疼道:“说到底,是朕的忽视,是朕没有庇护好你。”
懿元夫人快步逛逛上前,跪隧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亦颜嘲笑道:“安贵嫔如此狠辣,昨日若不是皇上及时赶去,是否沈婕妤会在紫鸣宫丢了性命?”
亦颜也道:“沈mm这里有臣妾照顾着,皇上放心便是。”
亦颜回过神来,用帕掩嘴轻咳了一声,将恨意掩去。
站在外殿的孙长胜闻言忙快步上前:“主子在。”
承琰英眉蹙起,有些不耐道:“旁的话朕不想再多说,归去好生检验吧。”言罢,冲孙长胜道:“懿元夫人不再摄六宫事,凤印也不便再置于华仪宫,去取返来,临时放于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