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属山东省济南府统领,动静一传到府城,济南府知府当夜就快马加鞭赶到了德州。
皇上气得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掷,李德全赶紧上前要清算那茶盏,一不谨慎反倒让茶水淌到了桌上。
黄机禀道:“德州县城本来的阛阓的确是靠近河岸,被征用于储存临时防洪的沙包土袋。”
皇上点点头,“就依黄卿之言,此事速速办来。不但是德州县城,另有部属统统的州里,都必须把集市重新打算出来。”
世人当即跪下道:“回皇上,下官不敢,下官并无搜刮民脂民膏!”
他又皱了皱眉,“单是如此,还不敷。”
皇上道:“莫非是因犯何事而左迁?”
比如皇上曾经在清华园里写过一封斥骂佟贵妃的信,并同时收了她的凤印去了主理后宫之权。
就连王熙等人都非常佩服陈文心,她不但能珍惜平常百姓,还能慧眼明辨,保护皇上的名声。
皇上非常打动,陈文心竟然为了这个,放弃了她最爱的懒觉。
想必是刚才皇上发怒之时,李德全没重视到陈文心派来的人。
德州下辖二十七个镇,几近每个镇都以治河或是其他各种名义占有集市,收缴所谓例银。
想到陈文心,皇上的面色不自发就和缓了下来,“她说甚么了?”
皇上骂他,纯真是嫌他丑……
皇上一听此话也有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济南知府又不蠢,他把皇上的行迹流暴露去,万一皇上遇刺,那不就是他的任务了吗?
还未比及,皇上就来了。
贾如珠借集市被构筑河提所占,决计不分别新的集市用地,借机搜刮民脂民膏。
想着这贾如珠只是敛财的话,不至于要殛毙同僚。
“题目就在于,他并未犯事,反而练兵有素。”
唐三等助纣为虐之徒,身无官职,济南府能够直接判刑。
“怪道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德州一县都能贪出十数万银子,如果全部济南府,还不晓得有多少呢。”
“把银钱分离给德州本地的商贾小贩,那些钱原也是他们的。”
归正那贾如珠的罪过是铁板钉钉,详细如何,皇上过后自会奉告她的。
皇上领世人这夜宿于县衙当中,便利把守贾如珠等人,也便于避外间耳目。
“下官必然谨遵皇上教诲,毫不敢对外流露一字半句!”
“查办贾如珠之事你办得不错,晓得朕为何要以济南府的名义措置贾如珠吗?”
话虽如此说,只是现在不明旨查办这贾如珠,难消心头之恨。
身家性命首要啊……
王熙说到背面越说越小声,目睹皇上面色丢脸,忙又把陈文心抬出来,“娘娘说此话非同小可,不成教这等贪戾之辈坏了皇上万世贤明。”
这兄弟二人本籍金陵,一嫡一庶,贾麟原的母切身为妾侍,深受正房夫人的辖制。正房霸道,贾如珠身为嫡子,也一贯逼迫庶弟。
王熙也劝道:“皇上的安危事大,此人不如暂交济南府查办,猜想知府不敢包庇。臣所担忧的另有一事……”
恰是因好处不均,他派部下行刺了前任县尉。
她还特特叮咛吕宗,给那老者留下些后续养身的伤药,又叫白露拿些银子给他。
还是他眼里,只要他所谓的佟国丈?
陈文义想起了吕宗,他也算是臣属中的例外吧?
李德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到地上,“主子该死!”
皇上想了想又道:“查封贾如珠的私库,核算他一共搜刮了多少财帛。另有阿谁唐三,他们之间必有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