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晓得,后宫统统人都在她之下,都必须服从她的话。
他们仿佛这才想起,佟贵妃管束下人无方,令四阿哥遭到苛待的事情。
佟贵妃气得瞋目圆睁,宜嫔忙扶着她替她顺气,“勤嫔mm这话就差了,贵妃娘娘是后宫位分最高之人,代掌皇后权柄也好些年了。”
见陈文心和佟贵妃闹得剑拔弩张,他们都不敢行动。佟贵妃在后宫的威权已经深深印入民气,搜索一个嫔位的宫殿,确切算不得甚么。
宜嫔在旁尖声斥骂:“还敢抵赖!昨儿除了你,再无外人到永寿宫来!”
见凤印如见皇后,她已无权再要求搜索翊坤宫。
陈文心白了她一眼,想着这个女人真是厚脸皮。刚才那样无礼地指着她鼻子说话,现在见讨不找好又称她mm了。
但瓶儿一口咬定只要白露去过永寿宫库房,白露也确切出来过,这事儿还真是毒手。
好不轻易结合宜嫔做了这个局,她决不能让陈文心有逃脱的机遇。
“这送子观音是本宫在宝华殿请来的,非常有灵。旁的倒算了,神像被偷了可不是小事。”
凤印两个字听在世人耳中,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又楚楚不幸地摸着本身的肚皮,对着地上还行着礼的陈文心道:“本宫没了这送子观音,一夜都睡不好觉呢。太医说本宫肚子里的龙胎也有不稳的迹象,mm如何忍心呢?”
“娘娘明鉴,主子没有偷甚么送子观音啊!”
她当即神采欠都雅了起来。
宜朱紫想不到陈文心有如许的胆量,向来没有人敢劈面顶撞佟贵妃的权威。
陈文心目光直看向宜嫔的眼睛,宜嫔心虚,下认识地躲过了她的眼神。
佟贵妃感觉陈文心是在暗指本身,这满宫里最想有孩子又没有的,不就是她佟贵妃了么?
到时候佟贵妃的人随便从袖子里,掏一个写着皇上生辰八字的小人出来,她就死定定了!
她内心不由呼喊皇上,皇上你倒是快点来啊!你一不在佟贵妃就来搞事儿了!
直到白露请出了凤印,在世人面前亮了相,佟贵妃终究偃旗息鼓,没了张扬的气势。
陈文心改换战略,不再和佟贵妃辩论华侈唇舌,反而对底下宫人道:“本宫才是受皇上之命掌管后宫之人,你们谁敢在翊坤宫猖獗!”
这是陈文心第一次直面后宫的争端,单独一人。
她一声痛斥,不但佟贵妃的人不敢行动,就连刘嬷嬷等人都傻在了原地。
如何会是勤嫔,如何会?
这类人是最可骇的,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有好处就能凑上来,涓滴不觉得耻。
笑话!她才十四岁,还怕生不出儿子来么?用得着巴巴地去害宜嫔的孩子?
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她还低调个屁?再不说话,只怕是任人宰割。
一个有权,一个有宠,到底谁风头更盛一些?
叫瓶儿的宫女就站在宜嫔中间,她弥补道:“昨儿就是白露姐姐去过库房,再没有旁人了。”
本日在场的三人,佟贵妃和宜嫔加上翊坤宫的宫人,足有近百人。
慢说翊坤宫的人都被佟贵妃节制住了,去不了乾清宫。就算去得乾清宫,皇上现在还在上早朝,那里脱得了身?
“不如就把这丫头送到慎刑司去问问,也能还勤嫔mm一个明净。”
佟贵妃这才开口,把那尊观音说得非常贵重,“这不,观音一丢,宜嫔的胎像顿时就不稳了。”
她把佟贵妃被收了凤印的尴尬事说出来,只是但愿佟贵妃知难而退,不要把事情再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