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后宫·如懿传.3 > 第五章 迷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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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柳眉竖起,正色道:“开口!不准胡言乱语!”言毕,她俄然微微蹙动鼻翼,疑道,“怎的有股血腥气?”

茉心夙来跟着晞月,如何受过这般挖苦。只是见皇后也不斥责玉妍,只得诺诺退到一边。晞月一双秋水明定的眼眸里满是血丝,戚戚道:“皇后娘娘,臣妾没有一晚是睡得安稳的。她每天都来,每天都来!”

皇后的神采越来越丢脸,半晌才缓过神采来:“你这么说,便是怪本宫了?”

素心亦忍不住抱屈:“阿箬是甚么人,怎能见到皇后娘娘。她本来找奴婢,奴婢因忌讳她是延禧宫的人,也不睬会。还是嘉嫔小主意她孔殷,才叫奴婢听她分辩。这又干皇后娘娘甚么事了?要说阿箬来找您,也定是她承宠这些年您总与她不睦的原因。她身后灵魂有知,才来闹腾呢。”

自此,咸福宫中添了很多寺人侍卫戍守。可不管如何防备,老是有星星点点的鬼火在半夜时分浮动。晞月因惊成病,白日里也感觉面前鬼影幢幢,不分白日黑夜都点着灯,垂垂熬成了症候。连天子来看时,也吓得只是哭,连句话也说不完整。天子看着当然心疼,请了太医来看,却说是芥蒂,固然延医请药,却也实在不见转机。

晞月颤颤不语,皇后皱了皱眉正要走近,只见茉心端了一盆净水过来,战战兢兢道:“恭请皇后娘娘与嘉嫔小主照一照吧。”

皇后听着不悦,正欲说话,却见小宫女彩珠端了两盏缠枝花寿字盏来,恭恭敬敬道:“皇后娘娘,嘉嫔小主,这是我们小主喜好的桑葚茶,是拿春日里的新奇桑葚用丹参汁和着蜂蜜酿的,酸酸甜甜的,极好呢。”

皇后正色道:“贵妃,畴前你偶尔一两句疯话,本宫都不跟你计算。原觉得你晓得分寸了,谁知更不知忌讳,胡言乱语!”

才一进殿,却见巨大一幅钟馗捉鬼相劈面挂着,那钟馗本就貌丑,鬼怪又一脸狰狞。和敬蓦地瞧见,吓得立时躲到皇后身后去了。皇后正安抚她,又见宫内墙上贴满了萨满教的各式符咒,连床帷上也挂满无数串佛珠,高高的梁吊颈挂着好几把桃木剑,满殿里卷烟环绕,熏得人几近要晕畴昔。

皇后看她一眼:“更加口无遮拦了。你这直肠直肚的弊端,甚么时候也该改改了,也不怕忌讳。”

晞月冒死点头:“是黑狗血。皇后娘娘,黑狗血能驱邪避鬼,臣妾叮咛他们沿着宫殿四周的墙根下都淋了一圈,公然这几天就温馨些了。”

皇后虽是怒斥,那口气却并无半分指责,倒像是随口的打趣。玉妍娇俏一笑,便扶着皇后的手一同出来了。

晞月是虚透了的人,那里经得起这般惊怒挣扎,手指尚未碰到玉妍,本身已力竭斜在榻上,喘气不已。玉妍嫣然一笑,朝着晞月施施然行了一礼,如常般淡然自如:“贵妃娘娘,mm再无礼也是为了您好。今儿您可真是病得胡涂了,如许胡乱攀扯的话都说得出来,可不是连满门荣辱都不要了。mm虽是李朝贡女,可也晓得轻重凹凸。您做了这六年的贵妃,本来把存亡荣辱看得如许淡,随口就想就义了它。您不成惜,mm还替您可惜呢。”她含着谦虚神采,向着皇后低婉道,“皇后娘娘,贵妃怕是病得胡涂了,您可千万别与她普通见地。”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骇道:“猖獗!阿箬来找本宫,是素心陪着她,一应都有了人证物证,本宫才听她言语,清查玫嫔与怡嫔之事。这些你都是亲眼看着的。”

连着数日,凡是有咸福宫的宫人夜间出去,总轻易闻声些不洁净的哭声。晞月受了这番惊吓,隔天夜里便去了宝华殿焚香祈福,求了一堆符纸返来。谁知才走到长街上,就见一道红影飘过,更是吓得不轻,再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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