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鼻子真快被气歪鼻子,嘴里直颤抖,“莫非你就没有感觉道长我超凡脱俗、器宇轩昂、慈眉善目、沉着沉着、博学多才、英姿勃勃……”
对牛操琴最可悲,周鼻子驱蚊子似的赶走朱重八。刚走两步,蓦地觉悟打秋风的闲事还没做,帮衬证明本身的风采了。但是连一个冲弱都没法征服,如何征服那位刘大善人?他盯着朱重八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子一转,疾步上前,大声唤道:“小八,你想不想吃烤红薯?”
周鼻子感慨不已,为啥本身就没碰到刘大善人慷慨解囊的时候呢。俄然他眼睛一亮:嘿嘿,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无量天尊保佑,打秋风的机遇来啦!
八卦心特别重的周鼻子倒是三步一晃、两步一摇、跳到中间挡住来路,“王婆婆,你这是去哪家忙啊?”
朱重八仓猝把牛牵到路边让开了道。
朱重八身材豁然顿住,转过甚来瞪大眼,哈喇子跟着点头的频次四下猛飞,“想!哪有?”
他稳了稳神,风轻云淡地向上一指,“刘老爷,请看这天上的奇景。本日的朝霞可与昔日分歧,中间一团如火似血,四周金光灿灿极其刺眼,恰是您那孩儿出世的吉兆啊。贫道已经算过,小公子乃贪狼星神转世,将来必然力大无穷、足智多谋、平生大富大贵。唯有一点,贪狼星神杀气太重,若多造殛毙必生祸端,以是贫道特地前来压一压小公子的戾气,方可保令公子逢凶化吉、罹难成祥……”
伪师徒筹议安妥就围着刘宅转圈,寻觅进入的机遇。
“不可,我们是特地为刘家指导迷津而来,不是来偷东西的。你若翻墙出来被人抓住,别说吃烤鸡,连命都得搭上。”周鼻子严厉警告,心中把朱重八鄙夷了八百遍:无知小儿就是无知小儿,太没技术含量了,哪有打秋风做贼的。
刘大善人眨眨眼,所谓的得道高人呢,如何看着像两个乞丐?
“分歧?”朱重八随便瞟了一眼,瞥见周鼻子手里拿的枯枝,笑道:“周道长,你要帮俺赶牛吗?你拿的姿式不对,手不能放在胸前,要扬高一点……”
“去、去、去,甚么得道高人,孩子还没出来呢。”刘大善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俄然怔住,提大声音问道:“来人说的是‘小、公、子’?”
朱重八用力点点头,为了传说中的烤鸡,头可断、血可流,固然听不懂周鼻子的话,归正照做准没错。
这小子也忒没眼力了,莫非是我做得不敷好?周鼻子一边诽腹,一边东张西望,瞧见路边的一株枯树,扳了一枝丫充做拂尘,一手放胸前,一手掐拈花指,再问道:“小八啊,你好都雅看,道长我现在有甚么分歧?”
“啊?快,把那两位得道高人请出去!”冲着“小公子”这句彩头,刘大善人都有表情听上一听所谓的迷津。
传闻这位刘大善人父母早亡,家中只他一子,眼看家道式微,族中也无人照顾,此人干脆孤身出门打拼。一去数年渺无消息,乡邻和族人都觉得他死在内里。谁知几年后,此人竟然照顾大量财帛返来,建新房娶娇妻,叫人眼红不已。不过此人倒也故意,自家富了不忘乡邻,不但出资修桥铺路,碰到贫苦人家也会慷慨解囊。世人见他乐善好施,干脆也不称呼他的排名,都尊他一声刘大善人。
好话大家爱听,刘大善人快步迎上前,也不嫌弃两位得道高人身上披发的怪味,紧紧抓住周鼻子的手,冲动万分,“道长,你肯定我的孩儿是男孩吗?呵呵,可这孩儿太奸刁了,现在还赖在他娘|的肚子里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