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满足一笑,催促道:“夫君忙你的去吧,这两日不要来这儿了,省抱病气过给你。”
……
如许文武双全,几近无可抉剔的一个男人,苏绿檀自问面貌倾城,博览群书,也不敢说配得上他。
苏绿檀看着夏蝉道:“他怎会不记得,不过因为一些旧事,不肯理睬丫环们罢了。”
接着钟延光就出去了,阔步走到苏绿檀的床前,夏蝉忙起家退开施礼。
钟延光正抬脚要走,苏绿檀又喊住了他:“夫君。”
苏绿檀扯了扯嘴角,她还觉得是甚么了不得的事呢。
苏绿檀咳嗽两声,道:“我说如何头顶凉凉的。”
肉糜粥一口接一口地喂出来, 睡眼昏黄的苏绿檀垂垂重视到床前还站着人, 她瞧着面前恍惚不清的人影, 道:“糟了糟了……你如何跑我梦里来了。快出去出去……”
夏蝉忙去添了一副碗筷过来,悄声退去厨房用饭,换了冬雪在次间里守着。
苏绿檀喉咙发干,道:“渴死了。”
夏蝉发笑道:“夫人病的如许短长,侯爷中午才走,估摸着还要在衙门里待一会儿了。”
苏绿檀听到了脚步声,转过甚来带着些鼻音不舍道:“夫君……”
半个时候后,晚膳做好了,苏绿檀感觉浑身酸软,想起来活动筋骨,便唤了丫环出去服侍她穿衣漱口。
苏绿檀心头一暖,本来钟延光上午不止留在了家中,还一向在房里陪着她。
钟延光撩摆坐在床沿,两手撑在膝盖上,侧身瞧着她道:“既你病了,府里的事就交给别人去管。”
就在此时,次间里听得钟延光叮咛道:“把屏风移到门口去。”
能被钟延光高悬于墙的句子,想必也是他平常推行之道。
苏绿檀耷拉着脑袋,道:“有甚么不一样?”
苏绿檀糯声道:“我上午梦到你了。”
淡墨染苍穹,暮色来临,秋雨停歇,天井落叶纷繁。
冬雪把苏绿檀抱好,对夏蝉道:“我扶着夫人, 你快喂她。”
苏绿檀总算复苏过来了,但人还难受的紧,脑筋发昏,鼻音有些浓厚,缩在被子里,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内里。
夏蝉面庞上带着一种被主子承认的欢畅道:“不止这些呢,侯爷明天还叮咛了奴婢好长一句话,得有十几个字吧!侯爷去南夷之前,几近是没跟奴婢说过话的。”
钟延光调子微扬,道:“那不是梦。”
接连喝了三杯,苏绿檀道:“侯爷还没下衙?”
夏蝉赶快低下头,掰动手指头数着,了不得了,侯爷这回一口气说了五十个字!
苏绿檀入迷半晌,没想到钟延光会一向留到中午。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水土不平,实在有几天不舒畅,钟延光也不过当着人前问了几句,并未打心底里体贴她。
苏绿檀微怔道:“侯爷中午才走的?”
比及热腾腾的饭菜传到阁房的时候,外头有了脚步声,钟延光绕过屏风,挑帘出去了。
夏蝉挑了一勺子的粥, 送到苏绿檀嘴巴里。
苏绿檀当时就吓坏了,都说字如其人,那副字,法度之松散,笔力之险要,当世无人能匹。可见钟延光内心是多么果断严厉的人。坊间传播他连公主也不动心的谎言,也怕是实在的。
钟延光嘴角略弯,道:“不必。”
夏蝉眉眼镇静,笑道:“侯爷记得奴婢的名字了!”
苏绿檀展开怠倦的双眼,半睡半醒的模样, 闻着肉粥的味道,脑袋就跟着移畴昔,鼻子不断地嗅。
钟延光淡笑说:“顺手书之。”
夏蝉心疼地笑道:“夫人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