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书一封去了黄府,庄守义又着人跟潘梦蝶另有庄颜知会了一声。
庄佩得了动静,第一时候来了碧泉居。
庄守义双脚踏进房来,黑着脸道:“是谁教你的这些艳词乱曲?你甚么身份,也去唱这些?!”
莲儿捂嘴笑说:“蜜斯,它这嘴儿要吃刁了。”
庄佩忍泪道:“幸亏姐姐互助,才把这门婚事定下来。”
莲儿提着笼子来了,内里装了几只夙起的下人们在水边捉的尚不能展翅的幼蜻蜓,她看着庄颜捉着鸟,笑道:“蜜斯,这鸟儿倒像是熟谙您似的,奴婢瞧它通人道,不若喂它些荤的,老吃糙米没甚味儿。”
想了想,庞致还是按捺住了那股子打动,前一世两人稀里胡涂结婚了,相敬如宾却总感觉少了些甚么,可见媒人之言也见得就能成一桩好婚事,婚事还得男男女女本身有情有义才好。
擦洁净脸,庄佩道:“那人家里送了大雁来,八字也合过了。父亲叮嘱母亲今后要待我好些,想来今后的日子是不难过了。”这婚事必然,她连称呼都拘束起来。
到了黄府,庄颜一进垂花门,就先往潘梦蝶那处去了,潘梦蝶也不拘着她,笑道:“我正忙着,你去找你娘舅玩吧。”
第二个“日”字前面是个墨点,想来是涂画过的。庄颜猜想着,阿谁墨点本来是个甚么字呢?手不自发地在桌上写着划着,原话应当是“恨不得与卿日夜相对才好”。
说着说着,庄佩泪如雨下,庄颜替她抹着泪,眼角潮红地问她:“这是功德一桩,你哭甚么?”
庞致唯恐迟了些收到庄颜的答复,待在内书房里没有移步,听到林八哥飞返来的声音,忙到窗外去迎它,却见他腿上只要个空空的小竹筒,并无复书。
庄颜暗笑,吃刁了那就找它主子要食去,关她甚么事?
日夜相对……日夜……夜里要相对着做甚么呢?
黄府只要黄出右在朝为官,黄则武早已退出宦海多年,国公府府上五个继字辈的后生个个出类拔萃,陈家在朝落第足轻重,潘梦蝶可不以为黄家甚么时候能攀附得上凉国公府了。
“你不消替我担忧了,我多结善缘,老天不会虐待我的。”有一个平南侯足以,若这桩婚事成了,也不枉她常常积德了。
庄守礼分歧意,他感觉秀才的前程尚不成瞻望,县丞虽年纪大了庄佩很多,但已经要调来京中了,将来相互帮衬着,三房前程的更加光亮!
松了口气,脑筋俄然想起那人来,这件事要不是有他互助,没有那么轻易能成,她该谢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