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事要说,李庆温和庄颜一块儿先走了,赵远眉没多久也分开了。
庞致暴露欣喜的笑容道:“学的很好,可教矣。”
庄颜没急着反复这一段的谱子,只是低着头害臊地问:“侯爷这模样教是不是不好?”中间另有那么多丫环看着,如果传出去了必定会有闲话。
爱一小我,老是不自发地打算和他的今后。
学后半段的时候,庞致还是那副模样,大要上正端庄经的讲课,却老是借广大的衣袖遮挡,或是在丫环看不见的时候,不是蹭她□□出来的肌肤,就是捏她手指,像把玩玉件一样。
一日下午不得见也就算了,忍忍就是,第二日朝晨洗漱好了就能瞥见她,倒是妙事一桩。
回了院子,提起笔庄颜才发觉手指头已经好透了,半点红肿都没有,按上去也不痛了,想来平南侯送来的膏子比她府上用的好多了。叫兰儿研了磨,庄颜蘸了墨水写三封家书,一封给父亲,一封给母亲,另一封则是给舅母潘梦蝶的。
未几会儿,陈雄光就来了。从颐祥园返来,他早脱了盔甲归置好了兵器,换了一身蓝色绸缎暗纹直裰,虽毛发富强,皮肤也略为粗糙,但双眼有神,眉宇之间豪气很浓,看起来粗暴且有严肃。
赵远眉先一步来的,她一进门就对世人道:“老爷还在换衣裳,等他到了就摆饭。”接着又特特看向庄颜道:“我已经与你寄父提过你了,他倒是高兴的不得了,待会儿你见了他不要怕。”
低着头,庄颜道:“侯爷慢走。”
庞致已经抬脚走了,忽又回过甚来道:“一日为师毕生为师,在我讲课的时候喊我一声‘先生’足矣。”
这才多大的工夫,就让她喊先生起来了,今后成了亲住一块儿了,干脆也不叫侯爷夫君,唤一声“教员”得好。人走远了,庄颜才回过神来,摸了摸本身烫红的脸,暗道:八字还没一撇,如何就想到结婚那事上了。
人是庞致请来的,烹茶只是个借口罢了,他如何舍得让她整天学这学那的。背动手,他道:“甄大师那边我去说吧,恰好我也想与她请教请教,明日我再来。”
早晨赵远眉的人来传饭,说凉国公回了,百口一块儿用晚膳。
这一遍,庄颜看得更加当真,目光和重视力都没分开他翻飞的苗条手指。她还是头一次晓得,男人的手也能够和竹节一样都雅。
憋了口气,庄颜模糊带了笑意道:“先生慢走。”
硬着头皮点头,庄颜道:“能尝尝看。”
操琴一上午,庄颜的心跳就没慢下来过,恐怕丫环看出两人之间的预定之举。偏生庞致那厮装的又非常好,说的话也都再普通不过了,叫人挑不出错来,纵使严峻得不得了,她也只能忍,忍了再忍。
写完信,一一封了口,庄颜交给了莲儿,让她明日送出去。
给庄守义的信她写的极其简朴,不过就是报安然,说本身统统安好,且谨遵父亲经验,未曾有超越之举。给黄氏的信,只捡了高兴的说,庄颜奉告母亲,这里的人都待她很好,哥哥弟弟们都送了贵重的见面礼。给潘梦蝶信,与黄衣的大抵一样,不过量提了平南侯教她操琴一事。
庄颜吃了饭小睡了一会儿,下午平南侯果然没有来,醒来以后本想叫兰儿找了消肿的膏子来,幸亏指头上抹一抹,免得过几日琴也弹不了,便见不到他了。
固然弹的磕磕巴巴的,好歹是弹完了。庄颜站起家低着头,惭愧得不敢看庞致,好似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