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丫环看出不当,庄颜只能顺着他的意义演下去,挺起背板把他教的内容在脑筋里过了一遍,又重新弹了一遍,这一遍公然好了很多。
她这副模样倒是令他更心动了。庞致肃了神采道:“本来也不是简朴的事,不会弹我再教你就是了。”他又道:“你先坐下。”
回了院子,提起笔庄颜才发觉手指头已经好透了,半点红肿都没有,按上去也不痛了,想来平南侯送来的膏子比她府上用的好多了。叫兰儿研了磨,庄颜蘸了墨水写三封家书,一封给父亲,一封给母亲,另一封则是给舅母潘梦蝶的。
早晨赵远眉的人来传饭,说凉国公回了,百口一块儿用晚膳。
走之前,庞致本想说下午还得持续学,不然轻易陌生,却见庄颜本来嫩白的指头已经通红,想来是好久未曾碰过琴了,猛地弹了一上午,才磨了手指头。这类疼痛他是不放在眼里,但搁在庄颜身上就让民气疼了。放软了神采,平南侯道:“下午你好生歇着吧,明日凌晨我再来教你。”
庞致扫了一眼与正厅相连的门口站着的四个丫环,复又转过来看庄颜,一本端庄道:“为人师者,自当倾囊相授,何况你我心天真念,又怕别人说甚么。”说罢,他的手又摸到了庄颜的手背上,还趁机摩挲了一下,挠的她痒痒的。
站着的丫环也都不是傻子,天然听得出来这两遍的不同,心下疑虑也撤销了一半。
庞致暴露欣喜的笑容道:“学的很好,可教矣。”
陈雄光对平南侯做了请的姿式,两人前后入坐,其别人才一一落座。庄颜和李庆柔坐在一起,中间的是最小的弟弟陈继容,平常爱笑的他,竟然也端方起来,正襟端坐,等着父亲先动筷子。
庄颜吃了饭小睡了一会儿,下午平南侯果然没有来,醒来以后本想叫兰儿找了消肿的膏子来,幸亏指头上抹一抹,免得过几日琴也弹不了,便见不到他了。
爱一小我,老是不自发地打算和他的今后。
硬着头皮点头,庄颜道:“能尝尝看。”
固然弹的磕磕巴巴的,好歹是弹完了。庄颜站起家低着头,惭愧得不敢看庞致,好似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庞致问完那句话,庄颜羞窘地咬着唇,实在她琴技不错的,如何侯爷恰好弹的就是她不熟的?无法之下,只能摇点头道:“还得再看一遍。”
学后半段的时候,庞致还是那副模样,大要上正端庄经的讲课,却老是借广大的衣袖遮挡,或是在丫环看不见的时候,不是蹭她□□出来的肌肤,就是捏她手指,像把玩玉件一样。
……
一日下午不得见也就算了,忍忍就是,第二日朝晨洗漱好了就能瞥见她,倒是妙事一桩。
人是庞致请来的,烹茶只是个借口罢了,他如何舍得让她整天学这学那的。背动手,他道:“甄大师那边我去说吧,恰好我也想与她请教请教,明日我再来。”
庄颜只看了寄父一瞬便低头,被赵远眉拉着上前道:“这就是我替你认下的义女。”
庄颜怕又出丑,摆好了姿式拨动琴弦,翠绿玉指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弹到不熟谙的处所,她顿住看向他,向他请教。
这才多大的工夫,就让她喊先生起来了,今后成了亲住一块儿了,干脆也不叫侯爷夫君,唤一声“教员”得好。人走远了,庄颜才回过神来,摸了摸本身烫红的脸,暗道:八字还没一撇,如何就想到结婚那事上了。
赵远眉先一步来的,她一进门就对世人道:“老爷还在换衣裳,等他到了就摆饭。”接着又特特看向庄颜道:“我已经与你寄父提过你了,他倒是高兴的不得了,待会儿你见了他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