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瘪瘪嘴道:“师哥被我挖苦一晚,这时候方才嘲笑我两句,便算是报仇了么?”卢俊义捻着髯毛笑道:“师妹小性子,师尊都常被你戏弄,我这个师哥被你欺负狠了,天然要反弹一二。”世人皆笑。
三娘微浅笑道:“师哥不必担忧,且听我说来。”三娘起家又拿出几分册子交予卢俊义道:“此乃各地密报,便在江南几个军州,已经有人仿照我们的透瓶香美酒,也本身创出了自酿的美酒,便是当年景阳冈上的小店家,也能造出美酒来,想来美酒这一项上,过不了多久,总有人能想出量产之法来,皆是我们那透瓶香美酒便有利可图了。另有那琉璃,便有岭南一带密报来讲,那边竟然有人烧制出了透明琉璃,固然工序颇多,但那琉璃成色与我产的琉璃附近。”
卢俊义看了以后叹道:“有了此处金矿,又多一项稳定财路。”三娘笑道:“实在山东矿产颇多,另有很多银铜矿产,只待探明后便可开采。金银铜矿只因代价颇大,只能官家采办,至于其他矿产,如铁、媒等矿产,官方商办便可。”(未完待续。)
随后黄文炳又说了盐铁之事,天然也是全数转为官方商办,鼓励盐铁自在运营,官府尽管收取商税。这条也是让世人吃惊不小,朱武道:“自古盐铁官府皆是管治甚严,宋制盐货乃是民产、官收、官卖、商运、商销。现在从产卖运销,皆为官方商办,只恐赋税流失甚多。再有铁器一项,自古便是国之重器,如果放开官方商办,有人企图不轨,私造军火,难保不会生乱。又或是出产精铁,转卖敌国,也非幸事。”
说了大半个时候,屋内灯油黯弱,三娘叮咛婢女入屋来换了灯盏,又重新备了茶点后,方命人退下。众婢女退下后,三娘续道:“自古民以食为天,立国以粮食为本,只要稼穑上办得好了,想来万事皆顺。今岁交战后,多得田虎搜刮赋税,又得朝廷千余万贯的厚赏,梁山今岁又当歉收,今趟我命蒋敬算来,赋税上已经大豪充足,可支全军高低五年之用,是以除了以上地步施政外,我想免除山东一起本年的田赋,好教百姓能疗摄生息。”
三娘尚未答话,黄文炳已经奸笑着说道:“主公道愁没借口清算这伙人来,这些人长年与宋廷官府过从甚密,不然也不会拿得盐货专营,是以正要给他们借口肇事,便好动手一并清算了。”
公孙胜恍然大悟道:“本来主公摆设都是步步为营,盐铁事上,恰好埋下一个后招,便将本来这些同宋廷官府一条心的人也一并清算了,将来山东路运营得水泄不通,定能成事。”
随后三娘表示黄文炳持续,黄文炳清清嗓子续道:“第三款便是工商盐铁事。自山东路开镇后,山东路鼓励工商,专司建立工商司,管治工贸易。想我梁山鼓起之时,多赖工商之事,梁山、华西皆有很多工坊财产,所产商货乃至远销西域。自山东路开镇后,梁山、华西一应盗窟原有工坊、作坊,除军火工坊外,其他民用商货工坊、作坊,皆停止改制,引入官方商贾入资,逐步专为官方商贾运营。”
三娘却点头道:“自古一国强大,百姓充足,便是不控铁器,也无人起来造反。反观秦国,虽立国之初,便收天下铁器,铸金人十二,官方便是菜刀也要几户用一把,但最后还不是被人揭竿而起亡了?器物乃是主要,把握器物的人才是关头,如果一群未经练习的农夫,手持利器在前,但对于久经战阵的兵士来讲,他们就是一堆劈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