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停动手中活计,摆布小厮仓猝上前奉上汗巾,蔡京出了园圃,走到一旁凉亭内坐下,童贯仓猝跟进,两个都坐了,仆人看了茶来,吃了一回茶后,蔡京才缓缓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先答允梁山招安前提,奏明天子,准其开镇山东,待剿平方腊以后,安闲集结兵马围而剿之。不过朝廷多次发兵,难以倾尽尽力,一则有方腊、田虎等报酬患。二则华西有朱武勾连夏国,管束军势。今趟招安,开镇山东可允,但朝廷定要让梁山将华西朱武所部调离华西,最好便是聚在山东一处,以免将来发兵复剿之时,又东西两端不顾。一旦华西朱武去了山东,夏国没了内应,亦不敢再有妄动。现在田虎已除,只待方腊剿平,便可安闲安插,缓图光复山东。”
当下牛邦喜取出一封血书来呈上,童贯翻开一看,公然红艳艳的便是血书,但童贯晓得毫不成能是高俅本身的血,多数是甚么羊狗之血。但看上面高俅写的笔墨,声泪俱下,苦苦哀告,只求朝廷答允招安梁山,救十万军马逃出世天。
童贯道:“但恐那女贼不肯答允华西朱武东迁,她那边围住十万兵马,以此威胁,如之何如?”蔡京沉吟道:“那女贼说也奇特,现在她麾下已经有梁山济州等数州之地,西有华州朱武所部,兵马早已不下二十余万,至今仍不肯扯旗自主,所图为何,老夫也不明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