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眉头微皱,但顿时道:“师哥尽管说要如何帮扶,要钱要粮,俺明日便安排了奉上山去。”
扈三娘点头道:“还是称呼官人好了。”朱武点头道:“不瞒官人,刚才见地了官人的才干与技艺,小人便想,如果官人愿上盗窟时,愿以盗窟馈送,小人三个便以官人马首是瞻,迟早牵马坠蹬,甘心效死力,以报官人活命全义之恩。”说道这里朱武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朱武道:“官人脸面白净,过分姣美,这还罢了,世上姣美郎君也很多。只是腰肢过分纤细,如果邃密人看久了便能晓得。”扈三娘嗯了一声道:“转头我会缠粗了束腰。”
朱武一脸惊奇道:“莫非官人真是女子?”
朱武苦笑道:“谈何轻易,克日过往搭客希少,寨中粮草不敷,不得已才想往华阴县去借粮,去华阴县必过史家庄,是以才与大郎争竞起来。”
跟着扈三娘慎重道:“我也不做惺惺之态,少华山之主,我可做得,除我别人也救不得少华山!”跟着扈三娘续道:“只是眼下我还要行走江湖,为盗窟集合更多的豪杰,如果久坐盗窟落草了,穿州过府行走不便。”
扈三娘笑道:“瞧你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又安知女子不能做出一番奇迹来。”朱武诚恳道:“这倒是难如登天啊。”
酒罢,三人谢了扈三娘、史进,回山去了。扈三娘、史进送出庄门,自回庄上。
朱武点头道:“恰是,官人思虑殷勤。”扈三娘道:“眼下少华山还不算过分刺眼,也只是县里官府有所提备,我会留在史家庄数月,先助盗窟解了粮草贫乏的燃眉之急,随后让盗窟按倭国雅库扎的格式,让少华山在附近之间站稳脚根。你们将身家性命拜托于我,我必将少华山发扬光大,迟早教官府朝廷也不敢小觑。此后少华山也便不再是落草的贼寇,我要将大宋治下都变成我等地盘,天下不再复有山贼,因为到处都已是山贼!”
扈三娘笑道:“可现在晓得我是女子之身,奉一女子为首,只怕丢了男儿汉的脸面是吗?”
公然,那朱武听得盗汗涔涔而下,当即下拜道:“扈官人虽是女儿身,但见多识广,小人不及,现下甘心尊请扈官报酬盗窟之主,如此少华山一众兄弟方才有前程。”
扈三娘微微点头笑了起来,和聪明之人说话就是不累,道:“如何有何不当么?”朱武道:“官人,呃,该称呼蜜斯吗?”
扈三娘笑了起来,暗想:“这朱武公然是明白人,晓得只要我能给盗窟一条明路,顿时也不计算我女儿身份,当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当下三娘点点头后又问道:“那朱头领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扈三娘续道:“雅库扎行事矗立独行,分歧普通贼寇,从不做掳掠过往商旅之事,更不会劫夺村坊、州县。”
跟着扈三娘正色道:“你且放心,大郎与我皆是江湖义气后代,既然已经与你们交友,便是以义气为先,如若盗窟有难处时,自当尽力以助。”
朱武咬牙道:“便是男儿汉又如何?技艺、才干、见地,我们三个均不如官人,不提也罢。”跟着又道:“只是官人若能以男装示人,行事会便利很多。陈达、杨春皆是卤莽男人,便与大郎普通是看不出来的。”
闻言扈三娘心头大慰,笑道:“教你与落草山贼公开里来往,大郎不怕污了明净之躯吗?”